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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醒過來,饕餮心裡還是充滿了疑問。

  他睡得很不好,身上的傷倒不是大問題,慶忌很了解他們每個人,他也不會無知道完全信任慶忌,更不可能信任莫瑞。所以在進入玻璃工坊時,他盡量謹慎小心。

  黑暗裡,受過訓練的眼睛只要有一點微光,是可以看得見七八成的景物,所以他很快就發現了有人,淡淡的呼吸、不太俐落的動作,有點疲累似地坐在他休息時的木凳上。

  瘦高結實的身形是他熟悉的,但拖泥帶水的動作卻讓他淡淡皺起眉。所以他刻意不開口,觀察著那個應該是維托的人。

  他沒能躲太多,維托身為一隻狗,非常完美。當槍朝向他時,饕餮決定要做出一點犧牲。

  維托的眼睛雖然朝向他的方向,卻不是在看,只是對過來,這讓他非常在意。與其出聲,讓維托被莫瑞帶走,他必須要留下維托解決問題。

  所以這一槍,不是太意外,只是他忘了慶忌的興趣之一是改造子彈,那一顆子彈打入身體裡的瞬間,已經不是痛徹心肺就能夠帶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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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托的動作稍嫌不順,總是輕快有活力的腳步拖在地上,每走一步瘦長的身軀都略微搖晃,顯得非常吃力。

  手上雖然拿著槍,但就算是這麼微弱的車燈,這麼讓人不敢置信的狀況下,瑟還是發現了維托的手微微發顫,像是拿不動似的。

  「莫瑞......」咬著唇,維托的聲音發著抖,瑟習慣的那種愉悅快樂的語調,完全消失了。「莫瑞,這是怎麼回事......」

  槍口還是對著饕餮,瑟幾乎忘記呼吸,直到因為缺氧腦中嗡嗡作響,才用力喘了幾口氣,在莫瑞的束縛間抖得牙齒都撞擊在一起。

  這不是真的,這不可能是真的!維托怎麼會對饕餮動手?誰會親手毀掉自己世界裡重要的支架!就算為了乾果仁,也得要有蛋糕底座呀!

  莫瑞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著維托痛苦流淚的臉,還有手中顫抖得快要握不住的槍。僵持沉默了數秒,瑟聽見了他深吸口氣:「開槍,這是換回你視力的條件,替主人殺人,替主人死,開槍。」

  「這是怎唔......」瑟聽出不對勁,但才開口就被莫瑞一把摀住嘴,幾乎不發脾氣的他,難得感到極度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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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過來的時候,瑟發現自己是縮在結實厚暖的胸口。男人平穩的呼吸,輕微地震動著他的耳際。

  臉頰微微滾燙起來,他當然不會忘記自己是為什麼昏睡過去。

  身體已經被清理過,穿上了輕便的衣物,有點稍大的棉衣外罩著長袖寬鬆的毛質襯衫,並不是饕餮替他買的衣物,從觸感來看,已經是穿過一段時間的舊衣了。有一點淡淡的青草味跟火灼燒過似的味道。

  是誰的衣物,幾乎不用猜測也知道。他真的從頭到腳,都被饕餮給包裹住了。

  緊張跟害羞還是有的,瑟不能理解為什麼饕餮能這麼執著、坦率又熱情的對他傾瀉愛情,他們根本不熟。他只知道饕餮喜歡的食物討厭的食物,勉強算清楚饕餮的一些小習慣,比如吃東西絕不說話、約定好的事情不允許破壞。

  跟外表不一樣,饕餮沒有看起來那樣空洞得近乎遲鈍,實際上無論是動作或思索都非常迅速,給人沉重的壓迫感。

  小小嘆口氣,因為被抱得很緊,加上長髮披散著,瑟除了男人起伏的胸口外,什麼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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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概是最後一根菸,帥昭民從騰蛇嘴裡將菸搶過來,濃苦的煙味讓腰似乎沒那麼沉重了。當然,他知道那是錯覺。

  幹!縱慾過度一定會早死!

  他搔搔頭髮,咬著菸,靠在騰蛇的肩膀上。「你要回義大利嗎?」

  男人非常沒有節制,他的下半身現在是完全無法使力的狀態,不屬於他的體液依然慢慢地滑出有些疼痛的後孔,弄得他非常不舒服,可是又懶得靠自己的力量跑去浴室沖澡。

  更正確的說,他也動不了。上次玩這麼兇好像是高中,跟那時後交往的學弟嘗試人生的第一次,兩個正常健全的高中男生,把書上能挑戰的姿勢都挑戰一次,讀書都沒這麼積極。

  「為什麼這麼問?」騰蛇玩著他頸側的髮絲,比起第一次見面時,已經長長了不少,剛好在最不舒服的尷尬位置。

  「你打算什麼時後回去?」將煙噴向天花板,他甩甩頭不讓騰蛇繼續碰他。「費奇呢?你那些兄弟姊妹們呢?順便告訴我,到底為什麼要讓我陪著你去面對那個變態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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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故事很簡單,用一句話就可以解決了。

  「我的父親,一直是爺爺的愛人。」騰蛇攤攤手,拿出了菸叼在唇上。「很簡單的故事,但絕對包君滿意,不是嗎?」

  「啊?」就算是帥昭民,也一時轉不過來。「你說......你父親跟你爺爺是情人的關係?」

  「不,是禁臠。我的父親是爺爺的禁臠,直到娶了我母親為止。」騰蛇呵呵笑著,一臉置身事外的神情。

  這已經是社會案件了吧!幹!

  他用力按住太陽穴,還是沒辦法理解自己聽了什麼事情。不,應該說,這麼誇張的事情怎麼會發生!還有人能用這種輕描淡寫的語氣去敘述?

  「所以......」煩躁地用腳尖敲打著地面,被突然丟了這樣一顆震撼彈,他根本什麼也整理不出來。「那跟你這些行為有什麼關係?你父親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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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過來的時候,是舒舒服服的被放在床上。身體已經清潔過,因為浴缸破裂被刮傷的部分也都上過藥,清清爽爽得很舒服。

  伸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帥昭民很久沒覺得腰痠了。果然,人到了一定的年齡不能玩過頭,昨天他到底是高潮了幾次?

  搔著頭髮,因為很無聊所以他彎著手指開始數,沒帶眼鏡的黑眸順著房間看了一圈,擺設在模糊的視線裡好像有一點不同,而且並沒有看到騰蛇。

  數到七之後,他放棄了。

  怪不得腰痠,沉重的鈍感讓下半身的感覺有些遲鈍,幾乎連坐著都有些不適。

  並不是光裸的,身上套著他習慣的穿著,高領毛衣跟牛仔褲,領口袖口的部分都有稍微折過,就算睡了一覺起來也不顯得亂。

  往床頭櫃摸去,很快就碰到自己的眼鏡,套上後帥昭民確定他們如果不是從之前的商務旅館偷跑,就是換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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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打算直接在浴室解決,但剛沖完澡,小小的浴室理濕淋淋的,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不得已只好移回房間。

  騰蛇已經準備好刮鬍泡,帥昭民則端了一盆熱水出來,把東西都放在床頭櫃上後,坐上床。「過來,現在是害羞個屁!」

  騰蛇只是低聲笑笑,看著化妝台鏡中的臉,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鬍子。

  「我以為帥律師會好奇,連故事都準備好了。」事到臨頭,騰蛇似乎仍有些抗拒,從鏡子裡看著帥昭民的倒影,顧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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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饕餮的地方後,帥昭民本以為騰蛇會帶他回到娑羅那裡,然而男人一上車卻只是看著窗外沉思,紅棕色的眼眸空洞得有些嚇人。

  他當然沒有體貼到問騰蛇究竟在想什麼,也不認為騰蛇會回答他的問題,等著等著有些無聊,他索性撐著下顎觀察騰蛇的表情,看他想怎麼樣。

  面對饕餮這件事對騰蛇來說似乎是很嚴肅,值得防備的事情。總是囂張且自我中心的男人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心不在焉,特意遮掩的臉到底是想要藏起什麼樣的表情?

  帥昭民真的覺得這個傢伙很麻煩,男人到三十多歲才學會成熟,未滿三十的傢伙根本還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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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查理斯老爺?

  「朱雀少爺!請您說清楚一些,為何當家對老爺......」

  「朱雀少爺不在了。」莫瑞冷靜的低語在很近的地方,讓維托繃緊了神經。

  「莫瑞......」現在他們是敵人了,最後的記憶跟眼前的情況無法接續上,兩人分開時他們聊了什麼?「雙管獵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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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到底算什麼?

  這是維托唯一浮現的想法,太陽穴微微抽搐著,像是有一整團管弦樂團在腦袋裡演奏命運交響曲第一樂章,嗡嗡作響以外刺骨的疼痛也從左側開始往右側移動,像被刀口鈍了的小刀刮過去來回拉扯,最後在後腦炸開。

      很難過是理所當然一時間維托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處,眼前除了一片漆黑之外,什麼也沒有。

  這裡出現了個問題,他現在是被關在沒有光源的房間中,或者是被遮擋了視線,又或者是最糟糕的他已經失明了?
                                      
  各種狀況都有可能,他現在頭痛得像是神經被一根一根抽出來,當成琴弦用來演奏惡魔的顫音,根本無從辨識眼眶是否有任何不正常的疼痛。
                                        
  既然無從辨認,那就當做自己已經瞎了吧!要在失去視力的狀況下作戰並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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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究竟饕餮明白什麼?瑟一時間卻陷入迷惘,他以為自己應該要鬆一口氣,心口卻悶得發痛,儘管及不上當時衝動吻了帥昭民卻被拒絕時的痛苦,但也不是能輕易忽略的疼。

  「但我不接受。」

  啊?太過冷靜的聲調讓瑟反應不及,瞪著眼傻愣住。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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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怎麼逃?這是個大哉問,帥昭民更想問的是,瑟真的下定決心了嗎?才對他說著要離開美國,回頭卻看著那隻毛毛蟲沉默了很久,幾乎要天荒地老的對望下去。

  瑟應該是沒真的下定決心吧!

  騰蛇打電話找來了處理屍體的人,前後不到兩鐘頭賽蓮存在的痕跡已經消失無蹤,帥昭民看著先前賽蓮躺著的地方,心下的介意越來越深。

  從剛接下那個案子,他就一直覺得很奇怪,心裡像梗了魚刺似的。但因為騰蛇總是似有若無地刻意撩撥他,很他媽的沒用的是那些方法該死的有效,全是他的罩門,讓他氣得根本沒時間仔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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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帥昭民這輩子沒怎麼經歷選擇的煎熬,他向來是確認目標後出擊,拖拖拉拉婆婆媽媽會讓他很煩躁,雖然他的外表看起來溫和含蓄,而且深思熟慮的模樣。

  他是很深思熟慮沒錯,否則也沒辦法靠放話吃飯。問題是,不管多深思熟慮都要有效率,時間就是金錢,浪費罪無可赦。

  沒錯,所以他媽的現在該怎麼辦?

  彼得就這樣留下一具屍體走了,他不是個溫柔好心的善良人士,但至少有好公民基本道德,這種時候會想靠過去確認賽蓮是否有救,或者打電話叫救護車都是很理所當然的,然而他沒辦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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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父親是個酒鬼,母親卻是個溫柔和善的女人,家裡因為父親的關係非常窮困,窗戶上的玻璃是有裂縫的,儘管母親想辦法修補,但就算是夏天的深夜依然會覺得冷。

  當父親出去喝酒的那一天,母親都會偷偷的帶著他離開家裡,躲到附近的小教堂去,因為一但父親喝了酒回來,就會對他們發酒瘋,又踢又打好幾次將他打得吐血送進醫院。

  他永遠記得母親冰涼、乾瘦的手緊緊抱著他,兩人就跪在祭壇前,看著聖母媽媽,一遍又一遍的念著玫瑰經,希望天主能保護他們也能引導父親遠離酒精的控制。

  一周裡,他跟母親有四個晚上必須要躲在教堂裡過夜,剩下的三天父親如果不是醉得不省人事呼呼大睡,就是徹夜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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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已經接近無解,賽蓮敲敲太陽穴,將盤子裡的半顆馬鈴薯直接塞近迷穀嘴裡,弔著美麗的大眼睛瞪得迷穀一句話也不敢說,默默地垂下頭咀嚼。

  被當成食物討論的兩個男人已經窘迫得無法說什麼,特別是瑟,全身僵硬地坐在位子上,餐巾遮不到的地方都紅得像是火燒般。

  帥昭民倒是很快就恢復鎮定,直接一拳往騰蛇下顎揮過去。

  但是沒打中,電話鈴響了起來,圍繞在桌邊的幾個人同時從椅子上彈起,就連迷穀都露出緊張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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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幹!」之外,帥昭民不知道自己還能下什麼評語,真的就是幹!

  餐桌很寬敞,就算圍著七個人,每個人依然能保有屬於自己的勢力範圍,桌上擺放著他跟瑟不久前完成的幾道菜,樣式不是非常豐富,份量卻極為驚人。

  比如說那道水晶沙拉,各式切碎的蔬菜在透點薄荷綠的果凍包裹下,像寶石一樣非常美麗,一般是做成像到扣的飯碗那樣的半圓形,宴會上就會是攪拌盆大小的半圓形。這樣大小的水晶沙拉現在餐桌上有三個,其中一個兩分鐘前被吃光了,第二個已經消失五分之一。

  當然,桌上不只水晶沙拉,還有蔬菜千層麵、燻雞肉火腿三明治、白魚鳳梨披薩、綜合蔬菜披薩跟水煮馬鈴薯一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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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當然永遠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除非主人希望他這麼做。當然,他的主人不會這麼命令他,除非哪天他真的活膩了,搶走主人嘴上咬的乾果仁蛋糕。

  所以他回了一個活力十足的微笑給莫瑞,皺了下鼻子。「你認為我是那種傻瓜嗎?慶忌少爺加上朱雀少爺,可能還會加上你。」

  「你知道我不幫主人殺人。」莫瑞皺了下眉,聲音有些乾澀不以為然。「你打算吃點小點心嗎?還是急著要回去?」

  「要去看看騰蛇少爺跟迷穀小姐嗎?」並不正面回答,維托要著用手拍拍比自己高出不少的莫瑞肩頭,接著捏了捏觸感結實的肌肉。「你變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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