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挺立的太陽上線了。

 

藍寧:李昱。

挺立的太陽:老師。

藍寧:你這什麼不堪入眼的暱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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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鈴響了很久,直響到自動斷線為止,停了三秒後又響了。看樣子,那頭的人與這頭的人一樣的執著,就看誰先投降。

    帥昭民早就學會在電話響起的時候帶耳塞,否則他不能保證電話或者是那條幼稚的蛇,也就是電話的主人,能否平安活下去。即使如此他還是感到不爽,在電話第七次想起來的時候,狠狠把手上的法典往騰蛇的大腿砸過去。

    理所當然的,法典被穩穩的接住,騰蛇壞笑著對帥昭民挑眉。彷彿電話鈴的尖銳聲響在過去的幾十分鐘裡,從來不存在這個空間,一切都是帥昭民自己的幻聽而已。

    「你他媽給拎杯接電話!」唬!的站起身,帥昭民用力捏緊拳頭,仍努力壓抑著低聲吼叫。他媽的這條爛蛇,不喜歡接電話就不要他媽的裝什麼電話,非裝不可就操他媽的不要把電話號碼告訴任何人,他根本是存心搞死跟他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人!

    「你受不了,可以接。親愛的昭民,你知道的,我不希望你認為我有事情瞞著你,我正在學著成為個坦蕩蕩的人。」騰蛇攤手,非常大方的模樣。

    坦你媽的盪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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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他要回家過復活節的話,不在這兩天把工作結束是不行的。饕餮坐在教堂的木質長椅上,仰頭看著修復了一半的聖母與聖子彩繪玻璃,難得的輕聲嘆了口氣。

    也許有些困難了,他想。自從維托離開後,他的工作變得困難許多,慶忌很快替他安排了一隻新的狗,但……饕餮又嘆了口氣,那畢竟不一樣。並不是說喬斯或喬托或喬尼……儘管過了大半年了,饕餮還是沒辦法記清楚那個亞麻髮色的年輕人叫什麼名字,姑且稱呼他喬尼好了。

    並不是喬尼不好,畢竟這個年輕人仍是他親自選擇的,然而與維托相處合作的歲月實在太長了,占據他整個人生的一半。

    維托是在他身邊陪伴他最久的人,是個比起家人更重要的存在。

    那是彷彿空氣一般自然的存在,維托知道什麼時候該放他一個人,什麼時候該出手幫忙,什麼時候該跟他說話,而該說話的時候可以說些什麼不該說些什麼,他心裡有哪些可以觸碰哪些不能提及,甚至他心上身上的大部分傷痕的故事,維托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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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無法要求自己「是」什麼,但可以讓自己「成為」什麼。

    他出生在純血的吸血族家族,對於有永恆生命的吸血族來說,生育基本上是不需要的。那是一種延續種族、接替生命的行為,而他們的種族及生命,永遠不會從世界的舞台上退下。

    所以吸血族的女性的生產是伴隨著讓人難以想像得凶險。強壯的胎兒在母體中,便吸食母親的血液,長到足月之後便靠自己的銳牙鑽出母親的腹部──字面上的鑽。

    即便是有著強大恢復力的吸血族女性,在缺血了10個月後遭遇如此狀況慘烈的生產,九成都會死去。他的母親也不例外,當他張口發出第一聲啼哭的時候,他的母親也停止了最後一口氣息。

    重生與死亡就像物體的正反兩面,總是發生在最接近的地方。他的出生並沒有帶來喜悅,如同母親的死亡沒有引起悲傷,這是在與狼人最嚴重的一次大戰之後發生的事情。

   可以說,他的出生只是一個讓純血吸血族不要斷絕的決定,那時候跟他一起出生的三十個孩子,是最後一批純血的吸血族嬰兒。在那之後,吸血族與狼人的爭執並沒有減少,只是換個方式讓彼此的損失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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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一本童書都會告訴你,夜行者/吸血族,和狼人是世仇。他們生命的意義,就是想辦法奪取對方的生命。只是對人類來說,無論是吸血族還是狼人,都是來奪取性命的劊子手。

    狼人與吸血族擁有相同的接近永恆的生命,也相同的殘酷噬血,生命在他們眼裡不過是用來度過漫長歲月的消遣。

    他們強壯、聰明、狡猾、惡毒,混在人群當中伺機而動,等著某個讓他們想撕裂的身軀進入他們眼中,滿足熱血淋灑在肌膚上的愉悅。差別只在於狼人對人類的獵殺純粹是娛樂,吸血族則將人類當成食糧。

    站在合理性的角度上來說,吸血族殺人是為了生存,那是沒辦法的。狼人可就只為了滿足一己之私,毫無道理可言。

    但,那並不是說齊格非會更樂意見到一個吸血族,更別說吸血族與狼人同時出現了。他以為,這只是童話書上的故事。

    儘管那本《闇生物的系譜》實在不應該當孩子的床邊故事,裡面的插畫沒有不血肉模糊的,然而他寧願相信這是大人們訓練一個龍騎士的環節,而非單純因為村子裡實在沒有什麼多餘的書可供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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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辦番外之李助教在美國】


【作者】 黑蛋白


【文案】 李助教在美國幹了什麼?強吻之後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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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夫納,有人在看我們。」金髮的齊格非突然停下前行的腳步,抓著法夫納的手臂避到了路旁,確定不妨礙人行了後,才開口。

    對他翻白眼,黑髮的法夫納刻意得露出一個壞笑:「很高興你終於注意到了。」

    「原來你也發現了。」齊格非彎著眼微笑,但法夫納沒看漏那雙綠眼睛裡面沒放鬆的警覺。

    嘖,有什麼好警覺?他帶著不悅,攏了攏身上的白狐大衣。「如果你有興趣,我很樂意告訴你,基於我還是個活人,很難不發現那些從三個月前就沒少過的指指點點。」

    「三個月前?」齊格非呃愣了下,綠眼流洩出困惑。「三個月前就有人盯上我們了嗎?」

    「盯上嗎?」法夫納悻悻然瞥了眼路上行人,就跟三個來不及收回目光的小姑娘、一個呆住滿臉通紅的少年及兩個大方對著他們嬌笑的姐姐們對上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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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個,只能用美麗來形容的男人。

    這天是個特別炎熱的夏日,剛過正午,茂盛的樹冠排列成長長的隧道,葉子綠得彷彿翡翠,與亮白的日光親密的相互交織,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金綠兩色,優雅嫻靜的燃燒著。

    那個男人像是開在午後的錯時月下美人,光與熱在他身側都寧靜了下來,隨著他柔和的灰色眼珠,一搖一盪。

    烈日下,樹木投下的陰影彷彿都被糊開了,男人站在那樹影下,許久未動。

    當他們眼神對上的時候,他正摟著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衣衫不整得依靠在一起狂歡飲酒。女人柔軟的胸部放蕩得擠壓他的臉,冰鎮過的葡萄酒從溝壑間流下滴入他的嘴,令一個女人則將大腿跨在他腿根,笑著鬧著磨擦兩人身體敏感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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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齊格非這輩子最不缺的東西是什麼?大概就是目標與信念,貫徹到底的執著和毅力,絕不退縮的勇氣及對善的固執。彷彿他的人生就是為了攻克眼前的艱辛,成為一個令困難魂飛魄散的存在。

    即使他的個性溫和又單純,從不用相同的標準要求旁人,很願意尊重任何不同的聲音。但用沃爾斯的話來說,最傷人的就是齊格非的溫和與單純,這讓從困難面前落荒而逃的人,承受不了一點他綠色眼睛裡溫柔包容的光采,羞恥得無地自容。

    而顯然,齊格非遇上了他當前人生所見最嚴峻的考驗。

    他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的龍,被一個屠龍人給殺了。齊格非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龍的時候,那撫摸過他腦子的低沉悲傷輕語:我是最後一個了。

    沒有了龍,他該怎麼回應長老、老師、家人跟村人們的期待?又該怎麼找回沃爾斯?

    從小,齊格非就知道自己不是個能被稱讚為「聰明」的孩子,並不是說他是個傻瓜或者愚蠢得無可救藥,就是比較單純、直率、身體反應快。在他的村子裡,這種性格是常態,也就是為什麼沃爾斯顯得那麼與眾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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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想而知,法夫納的血統在藍開城中掀起的巨浪有多暗潮洶湧。一城之主,如果真由這樣血緣不明的外人繼承,藍開城就再也沒有純血統的城主統治了。

    沒有任何一個藍開城居民可以接受這件事情,這麼幾年來大家都戒慎恐懼的觀察著,私下囁嚅著,將這個黑髮黑眼不屬於莫夏恩任何一地樣貌的男孩,隔絕在越築越高的圍牆之外。

    直到男孩成為了少年,城主曾有的滿頭棕髮褪色成了完全的雪白,依然沒有人能拿法夫納怎麼辦。

    首先,城主及瑟蓮娜小姐人心向望,大家儘管對繼承人的選定有所不滿,仍然對兩人充滿的崇敬、喜愛及尊重,所有的惡意只投射在法夫納身上;其次,法夫納本人有著太過完美的教養跟一張親切溫順的面龐,而其黑髮與黑眼深邃神秘,營造出了一種會另小姑娘們心醉的氣質,太不同於一般的藍開人,父母們儘管嫌惡,卻也不希望自家女兒心碎;其三,與單純無害的外表不同的是,法夫納是個聰明人。若只是單純的聰明人,藍開人不需要對他提防小心,問題在於這個黑髮少年「聰明」的方法太過於駭人……

    扣除大家不知道的,法夫納每年都會挑選兩到三個對他抱持露骨惡意的人,充滿喜悅的、滿懷期待的、審慎完美的施以報復。在這點上,很難不說法夫納是不折不扣的藍開人,被人欠一分就會討回三分,連本帶利絕不手軟。

    誰也不願意承認,這可真是太丟臉了,實際上第三點才是所有人對於法夫納這個繼承人毫無辦法,只能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著自己的不滿,最重要的原因。畢竟,就算是尊貴如上議會或下議會的議員們,誰都沒少吃過法夫納的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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