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昭民其實不太會去計畫自己的人生,他是很順勢而為的。比如說,去美國讀書,只是因為那幾年父母剛好回台灣,在爭奪妹妹的所有權失敗後,他扮賭氣的申請了美國的大學。

  會一住住了十多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雖然他想過要當律師,卻沒有打算在美國讀法學院的。他的第一理想其實是德國,感覺上用德文罵人非常有利而且夠冷靜,他非常喜歡這種感覺。

  然而,因為妹妹的關係,他選擇了留在美國,甚至連就業都在美國,包括連另一半都是在美國遇到的。

  即便那一開始是災難。

  好吧,現在可能也是七成的災難三成的幸福,反正無所謂,他年紀大願意多包容。

  也許正因為他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因此他的戀愛也非常的「隨遇而安」,不曾特別花心思去維持,也不曾特別為了哪一任情人患得患失,對他來說肉慾是比較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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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近習慣到像口的咖啡廳殺時間,從早上九點半開始,一直坐到晚上七點,從早餐到晚餐全部在咖啡廳打發。


  這是一間家庭式的咖啡廳,店主人是他大學時代的學弟妹,一對吵架時會用六法全書攻擊對方的夫妻。
  當年談戀愛的時候,身為學長他也出力不少,包括當學弟的假室友,好讓他能跟學妹兩個人同居、或者當學妹的烹飪老師,確定做出來的巧克力不會謀殺一個年輕有為的青年。
  不過他們會相逢卻是意外,畢竟他離開台灣十年了,中間雖然偶爾回來也只是探望家人。在美國總是忙到幾乎沒有爆肝,實在也沒有太多時間跟這些舊友連絡感情。
  原本他打算帶著好友回台灣探望妹妹順便遊玩,不過某「大型行李」持反對意見,甚至私下接了聖馬力諾的教堂修補工作,趁著他不備偷偷把人給拐走了,他媽的跟強盜一樣,連「再見」都沒機會說。
  心裡不只一次把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通通問候一遍,他還是只能一個人從義大利回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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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騰蛇再次出現,是在兩天之後了。


  瑟已經恢復到可以吃軟的固體食物,帥昭民扼腕的發現他已經沒有辦法厚著臉皮繼續打擾那對情人,更正確說他臉皮是夠厚,饕餮也不遑多讓,但瑟很薄。
  他敢跟饕餮賭,問題是瑟不敢,而極端寵溺饕餮的瑟這次選擇請他離開。
  靠!看到那條毛毛蟲臉上明顯的笑意,帥昭民很壞心的故意在離開二十分鐘之後,請護士小姐去量體溫。
  媽的,不憋死那條毛毛蟲他就不姓帥。
  很無聊的狀況下,他去探望了饕餮的狗,那個叫維托的青年,順便轉告了那時候跟費奇的一段對話。
  青年亮麗的藍眸黯淡了下去,他從一開始就不討厭維托,不過兩人交情也沒有好到能詢問太深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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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張開眼睛,瑟就被床邊翻書的人嚇了一跳。

  「喔,醒了。」察覺到他移動的聲音,帥昭民放下書對他一揮手,黑眸在鏡片後面帶著一點促狹。「睡美人終於醒過來了,有什麼需要我服務的地方嗎?」
  「昭民……」瑟無奈地輕喚好友,睡美人這種稱呼讓他感到非常尷尬。「我是個男人。」
  「當然,而且還是個王子。」帥昭民翹著長腿,手肘靠在膝蓋上撐著下顎,神情有些微妙。
  「饕、饕餮呢?」剛睡醒的迷茫過了之後,瑟帶點緊張詢問,他很擔心兩個男人間的衝突。
  「不是吧,這時候你不是應該先問為什麼我在這裡?」帥昭民不以為然地嘖了聲,優雅的指頭敲了敲臉頰。「你到底看上那隻饕餮什麼地方?又愛吃又陰沉又熱又臭的。」
  「他體溫確實很高。」瑟不自覺噗哧一笑。饕餮無論天氣多冷都穿著單薄的T恤,最多只是在外套上一件襯衫擋風,簡直就像是製玻璃時用的火爐一樣炙人。
  「你臉紅了。」帥昭民滿不是滋味的一撇唇。「我還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因為外表你總是希望自己能多表現出男人的一面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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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聲的是饕餮以及緊跟在少年身後,額頭上佈著薄汗,臉色略微發白的維托,青年的姿勢並不是很靈活,神情心疼又焦急,不安地瞥望了饕餮一眼。
  「費奇。」維托又喚了一聲,但少年全然聽而不聞,明亮美麗的眼眸鎖定在騰蛇身上,柔軟的唇輕輕動了動,饕餮緊蹙著眉則難地望著維托。
  「主人!」少年發出興奮得幾乎哭泣出來的聲音,撲向了騰蛇,纖細的手臂緊緊地纏繞住男人的頸子。「主人,我找到您了!我終於找到您了!」
  「是嗎?」即便被這樣死命地摟抱著,騰蛇也僅只是彎起唇嘲諷似地輕笑了聲,既不回應少年也沒有推開他。
  「主人?」少年可憐兮兮地從男人肩上抬起頭,金色眼眸裡的水氣幾乎可以融化所有人的心那般無助。「主人,我很抱歉,我太慢了,才會找你找這麼久……我努力了,費奇努力了,請不要拋棄我,請不要……」
  「努力什麼?」紅棕色的眸一次也沒有望向費奇,反而意有所指地笑著游移在饕餮主僕之間。
  「我很努力……很努力……朱雀少爺說,您被藏起來了,那時候在娑羅小姐家的不是您,那是別人是贗品。太惡劣了!太惡劣了不是嗎?那個律師跟娑羅小姐都是,我知道主人不會趕我走的,您最疼我了……最疼我了……」費奇撒嬌地將臉頰貼在騰蛇胸口磨蹭。
  「你一直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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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是抱著一絲希望……會許下著個承諾是因為他還有一絲期待,他跟母親不親近,從小父親就隔離他們,怎麼可能親近?父親極端的獨佔欲,愛著母親也愛著他,但是那種愛情讓人承受不了。

  他知道少年時期多次拒絕母親傷害了母親的心,但他只是不知所措跟害羞罷了。騰蛇卻在那時候慢慢取代他的位置,跟母親越來越親密……他才是母親的兒子!不是嗎?
  所以他許下這個承諾,是為了讓母親可以問他一句話……他現在根本不敢期待……太狡猾了!這一切都太狡猾了!
  嫣紅的唇幾乎褪成死白,微微顫抖著,跟夢裡不一樣的母親,穿著拘謹的黑袍肅穆地站在離他很遠的地方。
  修女並沒有立刻開口,確認似地看著他,逼得朱雀不得不又問了一次:「您想問我什麼?」
  「你是否殺了老當家?」修女的每個字都說的緩慢而清楚,漣漪般往外擴散,夾帶著人們訝異的抽氣聲。
  饕餮也放下了手臂,驚訝地看著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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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要跟騰蛇為敵啦!

 

 

  儘管被打擾了讓朱雀不是很開心,他因為噩夢非常需要慶忌的安慰,更別說身體早就已經被挑逗了起來,突然喊停他是有些尷尬的。
  慶忌露出抱歉的神色,安撫地吻著他。「我很抱歉,等處理完騰蛇的事情,我就可以多一些時間陪你了。」
  「嗯,終於可以處理掉那條討厭的蛇了……」他不希望慶忌對他感到抱歉,這不是慶忌的錯而是騰蛇的,他們這麼多年來努力又努力,都是因為爺爺太偏心了。
  「不過我還是不太放心……」慶忌淡淡蹙起眉,朱雀心疼地伸手輕撫著那道明顯的摺痕。
  「慶忌哥哥,別擔心,你什麼都不用擔心。」他已經在心裡打定主意,只要騰蛇出現在會議上,絕對不給那傢伙辯解的機會,他會讓自己的狗直接殺了那條蛇。「我們會成功,一定會!你等待了這麼多年,你才是最適合的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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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是我心裡最不捨得的角色,所以......

明天開始連載朱雀他爸爸的故事

 

 

  「我才不需要媽媽。」
  夏日的陽光非常刺眼,接近午飯的時刻,訓練也終於到了一個階段,四個孩子兩兩成雙地各坐在階梯的最上層及中間的平台,通紅的臉頰有汗水乾掉後又再次被沾濕的痕跡。
  說話的是當中最小的孩子,大概只有十二歲,白色的肌膚看起來不太健康,眼尾有一個小小的痣,正撒嬌地靠著肌膚深棕的少年,讓對方輕柔仔細地替自己抹去臉上頸上的汗水。
  「不要嗎?」回應他的是坐在階梯中央平台上的少年,大概比男孩大了兩三歲的模樣,紅棕色的眼眸在陽光底下像紅寶石一樣,有點壞心眼似地瞇著。「可是我聽說,有人的媽媽今天會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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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饕餮並不是完全同意騰蛇的提議,然而事到如今能早一點解決最重要,至於是用什麼手段但都是另外了。這畢竟是一場爭鬥,儘管雙方對結局的期望不同,但都該有相當的覺悟才對,這點上騰蛇的頭腦的確比他有用多了。

  就算心裡抱著疑惑,饕餮依然打了電話回主宅,要人告知慶忌他即將帶騰蛇回去的訊息,不過就算不告知應該也無所謂,他早已經發現騰蛇出現不久,幾個稍嫌眼熟的身影救出現在醫院裡了,是慶忌的人……

  騰蛇應該也發現了才對。睨了身邊的人一眼,騰蛇咬著吸了大半的菸,對他頑皮地笑笑,聳聳肩。

  「你想去跟那位巧克力先生告別嗎?也許我們今天趕不回來。」騰蛇懶洋洋地撥了撥短捲的黑髮,豐潤的唇彎起的弧度怎麼看都不安好心。

  「是嗎?」也好,他一點也不放心那個難吃的男人單獨跟瑟在一起。

  「順便替我對昭民告別。」夾著菸的手對饕餮晃晃,那種耍賴又帶著惡作劇的表情,讓饕餮不自覺想起過去訓練的日子,騰蛇一直都是這樣表現他的依賴跟撒嬌。

  就算不樂意,他還是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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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正劇,倒數計時

這篇我推劇情還是推得有點弱,可是不推不行了(扶額)   我跟這家族的牽扯大概會是一輩子吧XD

 

 

 


  上一次見面,是兩三個月前的事情,饕餮看著那個頭髮微微長了些,細柔的髮絲已經處碰到肩胛處的男人,淡淡地蹙了下眉,很快轉開視線疑往站在後頭的修女。

  「瑪莉修女。」他略彎身,心裡面雖然感到些許疑惑,面孔依然是那樣冷淡得接近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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