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防爆不上鎖唷~
御膳房一般是過亥時就熄灶,夜裡也不會有誰突然想吃東西,即便想吃東西冷饅頭也還是有的。
而太醫院,一般過了酉時,就上鎖。
偏巧,現下的狀況並非一般,因此太醫院直到接近上子時,依然燈火通明。
「王爺回來了幾個?」魯平川一邊點藥材,一邊找佘長君閒嗑牙。
僅防爆不上鎖唷~
御膳房一般是過亥時就熄灶,夜裡也不會有誰突然想吃東西,即便想吃東西冷饅頭也還是有的。
而太醫院,一般過了酉時,就上鎖。
偏巧,現下的狀況並非一般,因此太醫院直到接近上子時,依然燈火通明。
「王爺回來了幾個?」魯平川一邊點藥材,一邊找佘長君閒嗑牙。
身為太醫,很多祕密就算不想知道,也會不小心知道。
從小就跟著前太醫提典的義爺爺在太醫院裡混日子,佘長君非常了解這一點。
因此,當皇帝準備大婚,各個王爺、皇親貴族通通齊聚一堂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有得忙了。
以前,義爺爺就說過──這是一個陽盛陰衰的天朝,近四代以來沒有出現過一個公主,也是一個因為揚盛陰衰有非常多秘密的天朝。
他只覺得,儘管太上皇有十四個兄弟,當年太上皇遜位的時候,除了逍遙侯以外的王爺通通逃光,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而逍遙侯之所以沒逃還是因為身子不好,沒法子繼承大統,所以才安安心心留在宮裡。
最奇妙的莫過於連第十四王爺也逃跑這件事情,他和義爺爺一直認為這位王爺說不定會願意繼承大統,到沒想到卻是第一個逃跑的人。
最近,這些王爺們通通回來了,他越來越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這深宮後院走動……當太醫除了醫術好,嘴巴緊更重要啊!
那大概是最後一根菸,帥昭民從騰蛇嘴裡將菸搶過來,濃苦的煙味讓腰似乎沒那麼沉重了。當然,他知道那是錯覺。
幹!縱慾過度一定會早死!
他搔搔頭髮,咬著菸,靠在騰蛇的肩膀上。「你要回義大利嗎?」
男人非常沒有節制,他的下半身現在是完全無法使力的狀態,不屬於他的體液依然慢慢地滑出有些疼痛的後孔,弄得他非常不舒服,可是又懶得靠自己的力量跑去浴室沖澡。
更正確的說,他也動不了。上次玩這麼兇好像是高中,跟那時後交往的學弟嘗試人生的第一次,兩個正常健全的高中男生,把書上能挑戰的姿勢都挑戰一次,讀書都沒這麼積極。
「為什麼這麼問?」騰蛇玩著他頸側的髮絲,比起第一次見面時,已經長長了不少,剛好在最不舒服的尷尬位置。
「你打算什麼時後回去?」將煙噴向天花板,他甩甩頭不讓騰蛇繼續碰他。「費奇呢?你那些兄弟姊妹們呢?順便告訴我,到底為什麼要讓我陪著你去面對那個變態老頭?」
那個故事很簡單,用一句話就可以解決了。
「我的父親,一直是爺爺的愛人。」騰蛇攤攤手,拿出了菸叼在唇上。「很簡單的故事,但絕對包君滿意,不是嗎?」
「啊?」就算是帥昭民,也一時轉不過來。「你說......你父親跟你爺爺是情人的關係?」
「不,是禁臠。我的父親是爺爺的禁臠,直到娶了我母親為止。」騰蛇呵呵笑著,一臉置身事外的神情。
這已經是社會案件了吧!幹!
他用力按住太陽穴,還是沒辦法理解自己聽了什麼事情。不,應該說,這麼誇張的事情怎麼會發生!還有人能用這種輕描淡寫的語氣去敘述?
「所以......」煩躁地用腳尖敲打著地面,被突然丟了這樣一顆震撼彈,他根本什麼也整理不出來。「那跟你這些行為有什麼關係?你父親已經死了。」
醒過來的時候,是舒舒服服的被放在床上。身體已經清潔過,因為浴缸破裂被刮傷的部分也都上過藥,清清爽爽得很舒服。
伸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帥昭民很久沒覺得腰痠了。果然,人到了一定的年齡不能玩過頭,昨天他到底是高潮了幾次?
搔著頭髮,因為很無聊所以他彎著手指開始數,沒帶眼鏡的黑眸順著房間看了一圈,擺設在模糊的視線裡好像有一點不同,而且並沒有看到騰蛇。
數到七之後,他放棄了。
怪不得腰痠,沉重的鈍感讓下半身的感覺有些遲鈍,幾乎連坐著都有些不適。
並不是光裸的,身上套著他習慣的穿著,高領毛衣跟牛仔褲,領口袖口的部分都有稍微折過,就算睡了一覺起來也不顯得亂。
往床頭櫃摸去,很快就碰到自己的眼鏡,套上後帥昭民確定他們如果不是從之前的商務旅館偷跑,就是換房間。
開光二十二年春,天朝與北方玄鶚族戰事告歇議和,於玄鶚使臣的洗塵宴次日,開光帝晏起,內務總管平沙三度恭請聖起皆無回應,掀開床帳後皇上仍安穩地躺在被褥間,身無外傷,膚色蒼白而沒有中毒過後的青紫黎黑,面目安詳仿若沉睡,只是一探口鼻全無呼息,已然駕崩。
誰也猜不出皇上怎麼突然崩殂,朝臣們也僅知,皇上並非死於刺殺。
百日後,太子登基為皇,年號長慶,開光帝的陵寢正式封陵,而為載罪之身的開光帝皇后,也在青慈宮自縊追隨而逝,念其罪不掩其功,仍與開光帝同葬。
而服侍三朝帝王的平沙公公,也告老還鄉。
青慈宮位於皇宮北側,向來渺無人煙,居住其中的都是些白頭宮女、失寵宮妃,琉璃瓦早已破的破、落的落,地上的石板也都裂開了縫,雜草從中竄冒出來,盛夏十分倒似鋪了一層綠氈。
一日三回,除了配膳的小公公之外,誰也不會到訪。
纖細的身影在通往青慈宮的廊上探看了幾回,確定了無人察覺才閃身走入青慈宮中,順著因年久失修而破敗的長廊往深處行去,直到最接近後頭一片密林前的小院,毫不猶豫地推開處於正中的房門。
屋裡空洞的迴盪著鎖鏈在地面拖曳時的摩擦聲,門被推開後立即停歇,身著白衣的皇后冷淡的瞧著門邊的人影,輕輕瞇起眼。
『你想要什麼?』少年問。
『國母。承平天下的國母,平安順遂。』少女淡然的回答。
『這還真不容易呀!』少年輕笑。
『給得起嗎?』少女冷靜的揪著少年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