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禮訓-1
「我以後長大,要成為一個刑警。
因為只有刑警,可以在正義下,行使正義的暴力!
我要成為一個正義的刑警!
五年四班 查禮訓」
穿著黑色亮皮鞋的腳,非常理所當然的往身邊的同伴肩上踩,連一聲招呼也沒有打。
「學長,沒關係嗎?」被踩的人只悶哼一聲,並沒有抱怨。
「甚麼關係?」輕盈的翻上欄杆,他才低頭對同伴笑笑。
「署長要是知道了……」
「余鐵雄,署長為什麼會知道?」翻過欄杆,就是陽台及一面落地窗。
「因為,學長你打算無視人權強行逮捕對方。」看著那雙美腿,高高抬起,余鐵雄向後退了兩步,掏出槍。
「我眼裡沒有犯罪者的人權。」隨著笑聲,黑色亮皮鞋也踹破了落地窗玻璃,發出驚人的聲響。
「幹!是誰!」
「知道林背是誰嗎?幹!」
「給他死!給他死!」
落地窗的玻璃還沒完全落地,黑暗的房內亮起了大燈,男人們粗魯的叫囂聲加上幾聲槍響,寧靜的夜瞬間被破壞了。
「學長,是嫌疑犯。」一片混亂中,余鐵雄不忘高聲糾正。
「是襲警現行犯!」隨意亮了下警察手冊,他低頭閃過子彈,反手回報一槍。
「學長,開槍是要寫報告的!」
「你就加油寫吧!我帶了三把槍。」
「幹!條子!是條子!」
「媽的!快跑!」
又是一陣亂響,從余鐵雄的位置看不清楚房子裡的狀況,他只好又退了兩步。
「跑?跑去哪裡?林背我是不認識,不過你我認識喔!」修長的背影背著光,插腰大笑。
「學長,請不要打傷嫌疑犯。」雖然看不清楚那雙說在身前幹嘛,不過依照之前的慣例,余鐵雄猜想應該是在活動筋骨。
「現行犯就可以打傷了吧!」一聲槍響,讓他的聲音顯得模糊。
正想多說甚麼,懷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余鐵雄連忙又退了幾步才接起手機,同時用手掌摀著通話端。
「喂?我是余鐵……」
「查禮訓呢?他媽的叫他聽電話!」暴怒的吼叫聲透過話筒還是讓余鐵雄耳朵一陣發麻。
「署長,學長正在……」回頭一看,小房間裡已經打成一片了,雖然已一對多,查禮訓依然游刃有餘,狠狠一記重拳把其中一人打趴在地上。
「學長在運動。」
「他媽的!做甚麼運動?打沙包嗎?」叫罵連連,甚至可以聽到拳頭狠狠敲打桌面的聲音。
「是,打沙巴。」怎麼看,都不像在做別的運動。
「余鐵雄!你他媽的別跟我打哈哈!管區已經打電話告狀了!」碰的一聲,電話另一端剩下嘟嘟聲。
「學長,管區跟署長通過電話了。」
小房間裡的亂鬥已經結束,查禮訓拍拍手,用手銬把三個嫌疑犯銬成一圈,才回頭笑笑。
「余鐵雄,報告就麻煩你了。」
「是,我知道了。」把手機收進外套裡,余鐵雄嚴肅的點了頭。
把報告推給人寫,或者對著暴怒中的署長打哈欠,這種事對查禮訓來說,也不是甚麼了不起的大事件。
「查禮訓!他媽的你把那張嘴閉起來!」指著他鼻尖的手指抖呀抖,署長氣得向是要爆血管了。
「署長,我只是逮捕襲警的現行犯,又沒做甚麼。」攤攤手,查禮訓暫時還沒有閉嘴的打算。
「襲警?你有膽再他媽的說一次!」碰的一聲,署長桌面的玻璃板裂出蜘蛛網的痕跡,吼聲如雷。
「可以問余鐵雄啊!」很沒道義的指著身後低頭寫報告的搭檔,那種態度讓署長幾乎沒吐血。
「余鐵雄!你說!你給我他媽的說清楚!」手指改指向悶不吭聲大熊似的男人。
「學長說……」慢慢從報告裡抬起頭,帶點和色的眼珠看像笑嘻嘻的查禮訓,「學長說是襲警現行犯。」
「是現行犯。」
「查禮訓你他媽的給我閉嘴!」高分貝的吼叫終於破聲,署長摀著左胸喘氣,瞪著查禮訓的眼珠像是要掉出來了。
「署長,要喝水嗎?」手往旁邊伸,立刻接到一杯溫水,查禮訓馬上遞向前。
狠瞪他,署長接過水杯一口喝乾,喘了兩口氣。
「你聽好,該死的再有下次,他媽的你就給我回家面壁思過!」
「是,我明白。」總算擺出懺悔似的臉,可惜嘴角揚的太高,整個看起來像幸災樂禍。
「滾去寫報告!媽的!24顆子彈!」狠狠把桌上的一疊文件夾抓起來狠摔,一想到尖酸刻薄的媒體,署長的胃就一陣抽痛。
嘻嘻笑著走回位子上,一旁的搭檔立刻遞上幾張A4紙:「學長,你看看這樣可以嗎?」
「寫完囉!這麼快?」吹聲口哨,他接過寫滿的紙張隨便翻了幾番,遞回去:「OK啦!是中文寫的。」
看他一眼,余鐵雄剛毅的唇部線條微微動了一下:「有英文版的,學長要看嗎?」
「豬頭啊!這麼有時間寫英文版的,不會多寫幾頁嗎?」莫名的狼狽,他狠狠把手上著A4紙打在那張臉上。
不以為意的認他打,余鐵雄認真的道歉:「對不起,我這就多寫幾頁。英文版要殺掉嗎?還是一起附上去?」
忍不住對他白眼:「夠了!」
莫名其妙,到底是誰把他們兩個配成一組的?查禮訓配余鐵雄,假洋鬼子配小飛俠……好啦!扣除掉這傢伙莫名其妙的認真,他是不討厭啦!
支著臉頰看著余鐵雄專注的側臉,查禮訓開口:「要一起喝酒慶祝嗎?」
「學長想喝酒嗎?」沒有看他,余鐵雄很專心的在打報告上,只是淡淡的揚了下嘴角。
「我是覺你的應該想喝酒……不想喝就算了。」哼了聲,查禮訓把頭轉到另一邊,剛好跟女職員對上了眼,女職員立刻嬌羞的低下頭。
嘿嘿!他就知道自己是一個美男子,不禁有點得意。
「學長真了解我。」
「就說吧!你想喝酒,我又剛好有時間,你去哪找這麼體貼的學長?」
「學長想去哪裡喝?」
哪裡喝嗎?回過頭看著那張剛毅性格,充滿男性魅力的臉,查禮訓有點不爽的皺起眉。
「我討厭人多,也討厭被搭訕。」哼!來搭訕的那些傢伙眼睛都瞎了嗎?明明他就是個美男子,為什麼搭訕余鐵雄這隻小飛俠的人硬是比他多?
「那去我家喝好嗎?」
「我不想喝啤酒,也討厭白蘭地跟威士忌。」苦味、酸味、澀味他通通討厭。
「那就去學長家喝你珍藏的紅酒,沒關係嗎?」終於,余鐵雄從報告中抬起頭,對著查禮訓一笑。
「看在你這麼想喝酒的份上,可以。」
「呼哈……」終於在對方的唇裡得到空間,查禮訓脹紅了臉,大口喘氣。「余……余鐵雄……」
領帶已經拉掉,襯衫的扣子也被扯壞了,小麥色的胸膛大辣辣的暴露在空氣裡,乳首被帶著薄繭的手指拈住,輕輕搓揉。
「學長,不可以嗎?」趴在他身上的男人露出白亮得幾乎可以拍廣告的牙齒一笑,手並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加用力。
「嗯嗯……為……為什麼……啊啊……」挺起的乳首被堅硬的齒咬住,既疼又麻癢的快感,讓他說不出話來。
不行!他要抗議!他一定要抗議!為什麼又是他在下面?
「學長,我不想讓你太累。」像是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余鐵雄抬起臉,貼在他耳邊低語。
溫熱的氣息隨著低沉好聽的聲音一起吹進他耳中,皮膚上都冒起了雞皮疙瘩。
「混蛋……你……啊啊……說甚麼……啊……」溫軟的舌舔著他敏感的耳朵,幾乎連怎麼講話都快忘記了。
褲子不知道甚麼時候已經被脫掉,半軟的男性部分,被一把握住,先是上下滑動,接著壞心的拉開薄皮,撫摸被包覆的稚嫩肌膚。
「嗚……嗯嗯……余……啊──」細腰不由自主的擺動起來,突然濕潤的前端被一壓,查禮訓尖叫一聲,把熱液發洩在余鐵雄的手心裡。
「學長,可以嗎?」帶著天然潤滑劑的手指探向他的後穴,他瞪了余鐵雄一眼。
「要上就……快啦!」長腿憤怒似的重重跨到余鐵雄強壯的肩頭,他不爽的交代:「要是弄痛我,下次就要你好看!」
「學長,我弄痛過你嗎?」帶點菸味跟酒香的唇絡道他為噘的唇上,輕輕的觸碰了幾下。
被吻腫的唇不由自主張開來,還有點麻痛的舌尖舔上余鐵雄的唇,立刻被深深的吻住,軟舌被吸住翻攪啃咬,一點也不放鬆。
同時,後穴也被撐開,一次伸進了兩根指頭。
「嗚嗚……嗚……」被吻著無法吼出心裡的不甘,查禮訓只能用大眼瞪著帶有笑意的褐色眼瞳。
早已熟悉門路的手指很快摸上他的弱點,壞新的刮騷,讓他的腰一陣顫抖,搭在余鐵雄手背上的手指緊緊的抓得都泛白了。
原本躺下的部分,又站了起來,男人一點也不放鬆的隔著薄皮,刻意騷著鼓脹的果實部分。
「啊啊……不要……不要這樣玩別人體啦……」腰抖得像要抽筋了,查禮訓氣得大叫。
男人一彎唇像是笑了,把手指從濕軟的後穴中拿出來,舉到嘴邊緩緩的舔舐手指沾上的液體,讓他幾乎羞死。
「學長……我進去了……」
「嗯……豬……豬頭……」告訴他幹嘛!要上就……就他媽的直接上啦!
「啊──」後穴被大大的撐開,男人滾燙的分身直接一次到底。
「學長……你包得好緊……」端正的濃眉輕蹙,因為快感而顯得更加有魅力。
「啊啊──閉……閉嘴……」被頂動了幾下,他忍不住又發洩了一次。
跨在男人肩上的腿被往下壓,身體裡的熱塊侵入得更深,他已經開始失神了。
「學長,明天是假日……」一邊改邊刺激的角度,男人剛毅的唇拉著似笑非笑的痕跡看著他。
「嗚嗯……嗯嗯……哈啊……」所…所以呢?他根本沒有時間開口問。
快感在腦中越累積越驚人,最後只剩下一片空白……他張著口喘氣,眼角掛著因為太過舒服而留下的眼淚。
「我們就慢慢做吧!」男人溫柔的笑了,和色的眼眸閃著讓他著迷的光彩……
「好……啊啊──」猛的被頂到深處,他弓起身高亢的呻吟,身體幾乎控制不住的抽搐起來。
唇再次被吻住,男人的侵犯一次比一次更加強悍……
媽的!媽的!媽的!
趴在床上,查禮訓氣得想拿枕頭打人,可是……腰痛也就算了,屁股也他媽的痛到不敢動!
「余鐵雄!你這混蛋!」甚麼叫做不想讓他太勞累?他現在就非常非常的勞累!
「我有問過學長能不能慢慢做。」一臉懺悔的跪在他身邊,寬大的肩垮著,端正的臉也垂下了,看起來簡直像是被拋棄的小狗。
「豬頭!慢慢做跟做很多次是不一樣的!」他到現在後穴還有點……可以感覺到男人的體液慢慢往外流……
「豬頭,幫我洗乾淨。」這樣他是要怎麼睡?還好周休二日……
「我知道了!」眼睛一亮,男人立刻把他摟進懷裡,走下床。
「對了,我問你,為什麼會有一張到拉斯維加斯的機票寄到我家?」靠在男人懷中,他打死都不想被知道他很喜歡這種感覺,索性找個話題問。
「因為拉斯維加斯承認男同志婚姻。」用長腳踢開浴室的門,男人低頭對他微笑。
瞬間,他有點失神,紅著臉轉開頭。
「喔……這樣……甚麼!?」男男男……男同志甚麼?
「學長,你答應要嫁給我的。」端正的臉露出指控的表情,拜著長相之似,看起來非常正派到討打。
「我甚麼時候答應的!」怒吼,腰痛了起來,查禮訓很沒用的唉了兩聲。
「上個禮拜做愛的時候。」
「媽的!你這隻批著狗皮的狼!」
「學長,狼跟狗本來就是同宗呀!」又是那樣正派又溫柔的微笑,讓查禮訓不由得點點點頭表示贊同。
「啊……」一股水流沖進後穴,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放進浴缸哩,男人正在替他清洗。
「學長……到早上還有四個小時……」脖子被啃咬了幾下,他迷迷糊糊的應了聲。
「可以對吧?」甚麼?後穴被粗長的手指侵入,攪動了幾下,他發出短促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