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的H在非~~~長後面,而且拉燈了XD
所以我放得不是放爆頁,是防止大家打我的警告頁XD

 

 

 

  不過就是一個刺客吧。看著屋頂上撂過的黑影,佘長君哈欠了聲,視若無睹的轉身回太醫院。

  「莫離,最近刺客真多。」魯平川也從窗邊瞧見了那抹黑影,無聊的打個哈欠。

  天上月兒圓亮的刺眼,泛出了蟬翼一般薄的青色,環繞在完滿的形狀四周,連雲都被照得有些發白。

  已經過了四更天,再不久皇上就要昇朝了,這種時辰還能瞧見刺客,可以說是非常稀奇。

  「是,很多。」跟著打哈欠,佘長君揉揉眼,又瞧見一道黑影在屋上,在月影下挺拔得帶著威嚴,不知哪時候出現的。

  「又有刺客嗎?」夜裡老是守太醫院,這幾個月下來也真是煩悶了,平川瞧起來顯的無神,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九王爺離京的關係。

  好吧,身為同僚好友,他認為自己是該表示一下關懷,絕不是因為好奇除了有要務在身的五王爺之外,為何會連九王爺都悶不吭聲的走了。

  真要說,他以為九王爺應該不會離京了,畢竟平川身為太醫,得在京城常駐,分別了五年短短的幾個月應該是填補不回來的吧!他也不以為平川會願意讓九王爺走。

  「九王爺有事?」這麼問是不是太直接了?話出口,佘長君才後知後覺的這麼想。

  平川的臉立刻垮了下來,一臉怨懟的瞪著他。「莫離,你說!你評評理,我有所求無度嗎?我同靳水可是五年沒見啊!」

  呃......這算自傲嗎?早知道不問了。

  「靳水何苦這樣,他要是腰痠,我能替他捏呀!再說,我也很注意他的身子,從來也沒讓他難受過。」好不容易能吐苦水,平川跟本停不下話,抱怨個沒完。

  注意嗎?他分神瞧著屋頂上久站不動的人影,一邊想起那天在藥庫瞧見的狀況......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平川這傢伙吃起人來哪還記得『節制』怎生書寫?九王爺被玩到不知暈了幾次又醒來,後來還整整在床上歇了兩天才能下床哪!

  同樣是醫者,義父就溫柔多了,除了腰比較沒力氣之外,他全身上下可是好好的,精神也很好。

  「莫離,你有聽嗎?」

  這才發現自己又走神了,佘長君眨眨眼,一臉無趣的搔搔臉頰。「平川,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連九王爺那麼溫和的人都生氣。」

  「莫離!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用力嘖了一聲,平川又倒回窗邊,唉聲嘆氣。「靳水啊,要是又走五年怎麼好?」

  聳聳肩,這件事他可是完全無能為力,而且這當下他比較在意的是屋頂上的影子。

  「平川,有哪個刺客會這樣站在屋頂上不動嗎?」他見過的刺客都是一閃而過,畢竟這皇宮內院地勢複雜,就算有地圖也恨容易迷失方向,刺客找路應該要花上不少時間吧!

  也許就是這樣,刺客才每個都顯得慌慌張張。

  「應該是沒有......啊!又出現一個。」平川稍稍瞇起眼辨識了一下,輕呼:「這是不是適才過去的那一個刺客?」

  迷路的刺客嗎?佘長君同魯平川互看一眼,心裡同時這麼想。

  「打起來了......」這是所謂的窩裡反?還是分贓不均?

  「皇上快昇朝了。」對於刺客,身為太醫實是沒有甚麼出力的餘地,西偏的月光下,刀光劍影的閃著,不久禁衛軍就會來了吧!

  「嗯......平川,吃饅頭嗎?」御膳房的火應該升起來了,再不久就能去摸點吃食來填胃。摸摸肚子,值夜一晚真是餓了。

  「好啊,我去取。」平川站起身伸展了下筋骨,眼眸還瞧著外頭屋頂上打得熱烈的兩道人影。「莫離,這時候禁軍不是應該到了嗎?」

  這麼一提......是有點奇怪。佘長君跟著又探出頭,仔仔細細的將整個房頂瞧一回。

  「那房角的影子是不是穿著禁軍的衣裳?」瞇著眼,他似乎在房角瞧見兩三個人影。

  為什麼禁軍要這樣縮在房角?打算讓兩名刺客鷸蚌相爭,他們來個漁翁得利嗎?無妨,那是禁軍的職責,太醫的職責就是在他們決定要拷問活下的那一個刺客時,再出面就好了。

  「啊,敗了。」交纏在一起的人影,其中一道往房下摔落,房角邊的禁軍立即湧上,誰也沒留神還站在房頂上的那道影子似的。

  月影下,人影斂手而立,似乎稍稍往下瞧了兩眼,散發著倨傲的氣息......「平川,哪位王爺擅武?」

  「哪位王爺......」平川愣了愣,剛踩出去的腳步就停在門邊。「四王爺、五王爺跟八王爺吧!」

  這樣嗎?歪著頭瞧著那人影,記憶中八王爺高大強壯,人極開朗隨和,應該不會這樣冷傲......四王爺嗎?

  他有些同情起那個刺客了,四王爺可是有名的冷血無情呀!不過......屋頂上的人影似乎是轉向了他,單薄的肩輕聳,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才這麼想,人影翩然躍下房頂,只剩銀月當空。

  「平川,能不能摸到甜湯?」他是不討厭四王爺,可也不知道怎麼同四王爺相處。

  這天朝裡的王爺,長相細緻的脾氣都不太如同常人,他小時後可是被四王爺嚇過很多回的。

  「我試試吧!」看著平川無奈似的聳聳肩,他小小的扯了下唇角。


※※


  不知何時,才可以不用在太醫院值夜?

  一回家,佘長君直接走往義父的房,推開房門就是淡淡的草藥香味,參雜著一點薰香。他抽動小鼻尖,小小的噴嚏了聲。

  怪了,義父為什麼會用薰香?而且這薰香的味道有些熟悉。

  歪著頭思考,他很自然的走向床塌,一點也沒分神注意其他。昨夜有些累,跑了幾個地方送藥,也許是縱欲過度終於出現問題,幾個被吃的犧牲品這會兒狀況都不挺好。

  也許今兒還得去十王爺府瞧瞧,聽說他給的藥方已經吃完了,因為太苦十王爺每服一次藥就發脾氣,昨兒瞧見杜二叔,整個粗壯的頸子上都是青青紫紫的咬痕。

  他絕對沒有偷笑,只是恰好動了一下嘴角。

  「莫離,好久不見。」咦?

  正準備上床的身子就停在床邊,猛眨著眼掏掏耳朵。他是不是聽到了誰在同他打招呼?可這裡是義父的房間,照理說除了他以外誰也不能進呀!

  一聲哼笑,他跟著縮起肩,人還是停在床邊手揪著被子,動也沒動一下。

  「已經爬上退之的床了?莫離,四叔該說恭喜你嗎?」其實那聲音如同天籟,但就是帶著淡諷,不冷卻很令人發毛。

  若可以,他想當成甚麼也沒聽見,就這樣裝死躺上床去歇息。可是......小鼻尖又抽動了下,噴嚏了幾聲。

  莫怪他會這樣,這個薰香味從小就聞慣了呢!特別是十五歲那時跟著義父遊歷天下....如果只有他跟義父兩人多好?偏偏還卡了個累贅。

  嘆口氣,他認命的放開溫暖的被子,慢騰騰的轉過身詢聲望去。就在他老跟著義父靠再一起賞月看書的軟塌上,慵懶的橫躺著纖細的人影。

  天朝裡的王爺果然人人都有一付好相貌,不過能艷得近似妖媚的大概只有一個人。那不僅只是「美人」兩個字就可以帶過去,那根本就是「妖孽」。

  當然,這些想法他只敢放心裡,要是真說出來......抖了抖,小時候不懂事,經驗了幾次人也該學聰明了。

  拱拱手,佘長君嘆息的開口:「好久不見了四王爺,別來無恙?」

  「這樣生疏,真令四叔傷心。」四王爺烏髮未束,絹絲般散了一身,肌膚並不是特別螢白,帶點淺淺的麥色,瞧起來光潔無暇光摸就會膩手似的。

  他很怕四王爺的微笑呀!抖了抖,佘長君垂著眼躲著那粉唇邊艷麗的淺笑。

  「不問四叔怎麼來了?」這......唉!問了也不一定有答案啊!不過既然被提起,他是非問不可了。

  「四叔是特地來找義父敘舊嗎?」他不懂,為甚麼那樣溫柔似春風的義父,偏偏同四王爺這冷血無情的人是好友呢?

  雖說只要四王爺別欺負他的時候,其實是對他很好,很疼他的,可是他實在是怕死了四王爺的壞心眼。

  「不,瞧診。」為什麼?他連忙抬起頭,看著那張幾乎沒變老的臉龐。

  臉色紅潤、氣血通暢,瞧起來簡直健壯得跟牛一樣吧!

  「四叔不能傷風嗎?」妖媚的眼微挑睨著他,佘長君苦笑了幾聲,低下頭。

  傷風的病人他哪會瞧不出來?不過他是不會笨到反駁的。誰知道四王爺為什麼會來?有點可惜,他恐怕是不能在義父房裡睡了。那薰香味總會叫他噴嚏。

  「那四叔請保重,莫離先回房歇息。」不捨的又看了義父的床一眼,這些日子沒嗅著義父的味道,他可有點睡不好。

  「不爬退之的床嗎?你知道,四叔不會介意的。」可是他介意啊!老噴嚏著怎麼睡?

  又噴嚏了兩聲,佘長君揉揉鼻子,決定悶不吭聲的逃走。可,才動了一步,房門又打開了,修長人影就站在門外,停了停。

  「阿離,回來啦!」溫和的柔語讓佘長君像浸在熱水裡,暖得幾乎發軟。

  「義父。」瞧著朝自己伸出的手,他很快的撲過去,滿足的嘆息。

  不過就是幾個噴嚏,他可以忍的。

  「退之。」軟塌上的懶洋洋的聲音輕喚,這讓佘長君有點不太開心。

  當然,義父的名字很好聽,他也希望有天自己可以別害羞叫喚義父的名字,可是他卻不太喜歡有人能把義父的名字念得跟唱歌一樣,既優雅又有風韻。

  「浮川,你又欺負阿離了?」義父的手很溫暖,輕柔的在背上拍撫著,他閉上眼幾乎發出咕噥聲。

  真好,嗅著義父身上的藥草香味,人生在世一定沒有更幸福的事情。他可以忍,就算四王爺的香味會讓他打噴嚏,那也沒關係。

  輕笑聲,佘長君微微縮起肩,就算很久沒見,他還是記得四王爺這樣笑一定沒好事,為什麼四王爺那樣喜歡欺負人呢?

  緊緊貼進義父溫暖的懷裡,他偷偷瞧了軟塌上的美人一眼,慵懶斜倚的姿勢,已經端坐起來,絲緞般的黑髮順著頰側頸側滑落,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是很美,明明都年過而立上看不惑的男人,為什麼可以美得這麼妖孽禍水呢?

  「藥呢?」四王爺對佘長君偷瞧的視線挑了下眼,乾笑兩生佘長君立刻裝死躲回義父懷裡。

  他什麼也沒瞧見,什麼也沒聽見,他只想抱著義父好好睡一覺。也許義父願意親親他,或者......他們也好久沒能好好溫存了。不知道這些王爺們究竟何時要離京呢?

  「這兒。」義父一開口說話,胸口就輕輕震動,溫柔的聲音更加輕緩,他聽得幾乎就這樣睡過去。「阿離,累了嗎?」

  「嗯,義父,陪阿離一起睡好嗎?」臉頰微紅,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出聲要求,好他想義父啊!雖然只是一夜未見,他卻覺得好難捱。

  他是不是可以別再當太醫,陪著義父開醫館就好?

  「小莫離也長大了。」身後四王爺嗤的一笑,天籟般的聲音怎麼聽怎麼壞心眼,他稍稍抖了下。「可惜,四叔雖不想棒打鴛鴦,退之可是答應要去四叔府裡瞧診了。」

  「四叔不是傷風嗎?」佘長君忍不住偷偷在義父懷裡彈了下舌,他當然知道身為醫者要以救人為天命,可......又偷瞧了四王爺一眼,色氣通暢、神清氣爽的,露出來的肌膚肌理滑膩,連一個疤痕都沒有,怎麼瞧也不像須要義父跟回府去呀!

  四王爺定是存心欺負他的,從小就是這樣了。義父這樣溫柔體貼的人,怎麼會交上這樣壞心眼的朋友呢?

  「四叔以為小莫離瞧見了,四叔抓了個刺客,莫離不是瞧得挺開心的?」四王爺揚著紅唇,就算只是微笑也透著妖媚,更別說那雙美麗的眼眉間帶著邪氣的時候,簡直就是亡國的妖孽呀!

  抖了抖,佘長君摟緊義父的細腰,他真是怕死了四王爺。

  不過,怕歸怕,他還是忍不住好奇......好奇真是要不得的玩意兒啊!這輩子究竟因為好奇撞見過多少祕密了?

  「莫離是聽說了,刺客沒被關住天牢裡。」去御膳房摸饅頭的魯平川,也順便探了消息回來。

  聽說刺客被打得吐血,兩腳筋還被斷了,照說應該會需要太醫們上場,不管是療傷還是用其他的方法逼共。

  總不會,那個刺客現下在四王爺府吧!四王爺為什麼要抓個重傷的刺客回府?

  「退之,走了。」四王爺只是笑笑,隨手將黑髮挽起,露出的一截優美後頸上,赫然有一到泛青帶黑的腫傷,顯眼得像是活生生將頸子劈成兩半。

  「這......」誰這麼不要命!竟然在四王爺身上留傷!

  佘長君瞪大眼,長這麼大,他可是頭一回瞧見四王爺身上有傷啊!通常,四王爺總是在受傷前就將對方送回蘇州賣鹹鴨蛋了。

  這麼說來,這個刺客還活著,也是挺奇怪的。

  怎麼辦?他不該想,也不該好奇。這可是妖孽一般,冷血無情的四王爺呀!小時候他甚至相信四王爺會吃壞孩子的小手指頭,嚇得好幾夜不敢睡,拖累義父也不得安眠。

  不能好奇不能好奇,這天下沒有什麼非知道不可的祕密,他其實也沒這麼喜歡知道祕密,那通常都很麻煩。

  「阿離,你先睡,義父很快回來。」額記被溫柔地一吻,意傅春風般的聲音讓他全身發軟,臉頰不由得紅起來。

  「義父......」捨不得離開義父的懷抱,身子是退了一點,手還是揪著義父的衣裳不放。

  「阿離,好好歇息。」看著義父的笑容,佘長君還是忍不住又靠近帶著藥草香味的懷裡。

  「義父,阿離一起去好嗎?」一旁,四王爺嗤的笑了聲,他也只能認了。

 

※※

 

  華貴的錦被間,躺著一個男人。佘長君歪著頭,看著男人炯炯有神、幾乎噴出火苗的眼眸,帶點同情點點頭。

  男人長的就是一副刺客的樣子,在遇到四王爺之前肯定是個厲害的刺客。很少有人的長像可以這樣平凡,平凡到連佘長君這個太醫都過目即忘。

  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他對自己認人的能力可是很有信心的,畢竟身為太醫不好好認清楚滿朝文武、文武的夫人、文武的情人、情人的情人、夫人的情人......這種種錯綜複雜的關係,很容易在瞧診的時候說錯話。

  尤其他還身為天朝裡知道最多祕密的太醫,「認人」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

  「本王手下留情,只打斷兩根肋骨,沒震傷他的五臟六腑,腳筋也只挑掉了一邊,你瞧瞧吧!」四王爺輕描淡寫的這麼說,佘長君光聽就覺得疼了。

  顯然,床上的刺客也很不以為然,狠命地瞪著四王爺,張著嘴卻發不出聲來,身子也無法動彈,臉上染著羞恥、憤怒交錯的複雜情緒,讓人瞧了很同情。

  「浮川,你這又是何苦呢?」瞧瞧床上的人,再瞧瞧四王爺,佘仲卿吐了口氣,搖搖頭。

  刺客的眼瞪得更大了,不過這回不是瞪著四王爺,而是瞪著春風一樣宜人的佘仲卿。

  不是吧......佘長君瞧著那噴火的眼眸,又偷偷瞧著四王爺不知是冷笑還是調笑的嘴角,輕輕抖了抖。

  有問題!大大有問題!

  早知道他就乖乖留在家裡休息等義父回來,而別老自己往秘密撞過去。他沒瞧見,什麼也不知道,四王爺府裡沒有一個重傷的刺客,四王爺的頸子上也沒有傷。

  義父像是完全沒有留心到刺客噴火的瞪視,輕輕柔柔握起軟在床上動彈不得的手把脈,安撫地淺笑:「這位壯士不用擔心,這些都是小傷,好好靜養兩個月就能痊癒了。」

  「靜養?」四王爺嗤笑聲,靠到了床前看著刺客:「怎麼靜養?動都不能動嗎?」

  隨意挽起的髮散了些,細柔的髮絲順著絕艷的臉頰落下,在刺客眼晴輕柔擺盪。

  那炯亮凶狠的眼眸,淡淡染上了一些不甘心還有羞澀,瞪著四王爺一眼之後轉開。

  「也不是全然不能動,但太過度的行為,還是不要有的好。」義父溫柔的微笑,白皙臉上隱約有些微紅跟害臊,佘長君忍不住嚥下唾沫。

  義父真的很秀色可餐啊!到底什麼時候他才能把義父壓在身子下亂來呢?

  四王爺笑了聲,回頭望了佘長君一眼,被那雙妖媚的眼一瞧,他乾笑兩聲低下頭。

  「好吧!兩個月就兩個月。」四王爺似乎有些不滿意,但還是勉強接受了。

  偷偷在心裡嘆口氣,佘長君充滿同情地瞧著那個刺客,依照他瞧過那麼多秘密的慣例,要真的兩個月不被亂動,恐怕是很難的。

  義父或許還能這樣體貼他,可是隨便一個王爺都不可能。

  「那退之就先告退了。」

  「去吧!」隨意揮揮手,四王爺一眼也沒瞧向佘仲卿,只是挑著眉瞧著床上動彈不得的刺客詭異地微笑。

  「阿離。」不等義父走近,佘長君忍不住撲過去,緊緊摟著義父不放。「累了吧?回去好好休息,義父陪著阿離睡好嗎?」

  「嗯。」義父對他真好,他卻老是想著要對義父亂來,是不是太不應該了?


※※


  「糟了。」還沒走出四王爺府,義父輕叫聲,停下腳步。「阿離,義父忘了將藥交給浮川,你等等義父好嗎?」

  等?佘長君眨眨眼,臉色一變,拉朱義父。「這......讓阿離去好了。」

  現在回去一定不會有好事,他還記得適才離開的時候四王爺唇上那詭異的笑容。他不希望義父也被天朝這到處都有的糟糕祕密給沾上。

  臉頰被義父愛憐地摸了摸,他忍不住發出可愛的輕哼。「這樣吧,阿離跟義父一塊兒去好嗎?」

  這......有些遲疑,可看著義父那溫柔的笑容,佘長君紅著臉點點頭,乖乖得讓義父握著往回走。

  才剛到四王爺寢房門口,粗重的低吟讓兩人同時停下腳步。

  果然......果然阿......身為醫者,現在要走也來不及了,畢竟其中一個人可是傷患,一個沒弄好會出人命的。怎麼,連跟著義父在一塊兒都得把風呢?

  「啊......后、后浮川......」連聲音也沒有特別之處,佘長君瞧瞧微皺著眉,思考著該不該敲門的義父,體貼地拉著義父縮到半掩著的窗下。

  「阿離......這似乎......」義父有些彆扭,嘆口氣俊秀的臉上微微赧紅。

  「義父。」好想就這樣推倒義父啊!佘長君跟著臉紅,手緊緊摟住義父的腰,努力叫自己別胡思亂想。

  「不喜歡?」四王爺天籟的聲音有點模糊,像是含著什麼東西,接著是濕潤的水聲。

  不該瞧......特別是義父在的時候不該瞧的......可是身為大夫,佘長君實在有點擔心那位刺客的身子。

  不是說要靜養兩個月嗎?連兩刻鐘也沒能靜養著啊!真讓人同情。

  悄悄撐起身從半掩的窗縫間瞧去,果然四王爺只穿著單衣,衣帶也是敞開的,紅艷的唇裹著刺客的陽物,嘖嘖有聲的吸吮。

  「你住口......唔......」刺客困難地動著手,像是要推開四王爺,最後卻緊握住柔韌的腰。

  「別動......」四王爺蹙了下眉,讓雄偉的巨物滑出唇間,似乎想壓制男人別亂動,卻又苦惱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這真是太稀奇了!佘長君瞪大眼,他以為四王爺會直接點了刺客的穴,盡情上下其手呢!

  「這傷還不是你傷的。」刺客一點也不領情,瞪著眼狠狠在四王爺細緻的腰上抓下四道血痕,微微泛青。

  「你......」疼的皺起臉,四王爺轉個方向跨坐在刺客腰上,看著那憤怒的眼眸。「你明知道我不出手不成,禁衛軍等著了,總不能......嗯......」

  白細的牙咬住濕潤的唇,輕清悶哼一聲,臉頰上更加紅潤。

  外頭,佘長君聽得滿頭霧水,背心猛的湧起一陣惡寒。這軟綿綿撒嬌的人是誰?他認得的四王爺才不是這種人!

  男人的手摸進四王爺的腿間,雖然瞧不清楚,但從站抖著身子還有甜膩的呻吟,也知道正在做甚麼。

  「我知道......」男人咋了下舌,拉下四王爺,一口咬住白細的咽喉。

  「嗚......啊!咬死我......吃了我......啊啊......」甜美的呻吟讓刺客也跟著悶哼,堅挺的巨物貼在四王爺渾圓翹挺的臀間滑動。

  應該是活色生香的一幕,佘長君在臉紅心跳間,也覺得異常恐怖。

  雖然他跟四王爺很久沒見了,但......但有久到一個人轉性的地步嗎?以前的四王爺雖然會玩男色,可都是吃人的那一個,更不可能放任任何人在身上留下痕跡,遑論是出口安慰了!

  「浮川......」刺客嘶啞的喘息著低喃四王爺的名字,接著便長驅直入了。

  「啊......啊啊......」修長優美的身子一繃,四王爺眼角滑下眼淚,甩著絲緞般的黑髮,任男人狂風暴雨的頂動。

  「義父,阿離心情好複雜啊。」嘆口氣,佘長君縮回義父身邊,窩進溫暖的懷裡嘆氣。

  細細笑了笑,義父只是輕柔的撫摸著他的髮,接著耳垂被輕吻了。「這不好嗎?浮川有了心愛的人。」

  「義父......」蜻蜓點水般的吻,加上房裡傳來的喘息哭氣,還有身子摩擦時的淫靡水聲,佘長君也熱起來。「義父......」

  微翹的小嘴被吻住,衣帶似乎也被解開了......這似乎很不應該,可是佘長君看著義父微微赧紅的溫柔笑臉,害羞的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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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後面啦(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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