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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家,是天朝最有名望的太醫世家。

  醫術,當然是無庸置疑的第一把交椅,但在人才濟濟的太醫院中,也是有曾經落到第二位的狀況,不過那是另一個故事就表過不談。

  口風,這倒是無人能出其右的緊,比蛤蠣的嘴還緊,沒有一個祕密是從佘家嘴裡傳出去的。

  衝這以上兩點,天朝最有名望的太醫世家,兩百年來沒有換過人。

  不過,正因為衝這者兩點,佘家之道的祕密越來越多,越來越糟糕、也越來越繁亂。

  正所謂內外交迫,人心裡還會有自己的秘密,就是家門也多少也是有點秘密的,守到極限難免就會出亂子,但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搬個板凳、拎張小桌,擺上了熱茶以及瓜子,佘清風老太醫,跟著鬧脾氣回娘家的女兒,就坐在兒子房前的花園裡閒嗑牙。

  「酒是好酒。」閨名佘婉婉,實際上一點也不溫柔婉約的女兒淡淡的以這句話當開場白。

  「人是好人。」佘清風跟著接口,嗑了一片瓜子仁遞給女兒。

  「時刻是好時刻。」像在做對聯似的,佘婉婉又回了一句,同時接過瓜子仁丟進一旁的青瓷小碗裡。

  「皆大歡喜不是?」呵呵笑,佘清風又嗑個一片瓜子仁。

  「皆不皆大歡喜還不知道,剛喝開不是嗎?」啜口香茗,佘婉婉凝神聽著大哥房內的動靜,聳聳肩。

  「插賭嗎?萍水丫頭押阿離,杜廚子押阿離,屠管家還是押阿離。」老人家嘆了口氣,無趣的搔搔頭。

  「阿爹做莊家嗎?押誰?」

  「阿離。」嘿嘿一笑,兒子房內傳來孫子模糊不清的呢喃,佘清風總算把嗑出的瓜子仁吃了。

  「誰會押大哥呢?」佘婉婉抿唇似笑非笑,也屏氣凝神專注著門內的聲音。

  「這倒是。」說起來,這場賭局壓根兒不能成,誰也不肯當輸的那一方。

  「倒是,阿離今兒吃錯甚麼藥?我當他那小悶葫蘆一輩子都不開口呢!」房內,傳來細細的呻吟聲,佘婉婉滿意的直笑。

  整個佘家,大概只有佘長君以為自己心裡的小祕密藏得很深了。誰不知道他喜歡著自己的義父,喜歡到想這樣又那樣呢?在佘家,要藏秘密是很難的,就連佘清風自己都曾經被一雙兒女挖出過不少秘密。

  「義……義父……」破碎的吟哦在夜風裡莫名的清楚,父女兩人對望一眼,以茶代酒乾了一杯。

  「爹一定知道對吧!」還沒忘記適才的問題,佘婉婉不死心的又問。

  「見著十三王爺了吧!聽說今兒司徒御史去了十三王爺府,宮女蓮清早了他一步到。」嗑著瓜子悶笑的老人家,儘管髮只微灰、面皮白淨沒啥皺紋,整個瞧起來還是像隻修練得道的老狐狸。

  「十三王爺啊……」理解的點點頭,五年前那次,佘婉婉恰巧也在場,看得心驚膽跳呀!

  五年後這一次……跟他也不是這麼沒關係就是了……

  「啊──」猛的一聲驚叫,兩個人不再說話,差點連呼吸都停著以免掩蓋住接下來的聲音,拉直了耳朵努力聽。

  「阿離,這兒不好嗎?」佘仲卿溫柔的聲音帶著憐惜,佘婉婉翻了個白眼。

  就算阿離說「不可以」他也不認為這實際上非常沒有良心的哥哥會就此放手,佘清風看來也是相同的想法,捻著長鬚搖頭。

  房內暫時沒再傳出其他聲音,只有隱約的啜泣聲,父女兩人又乾了一杯茶,繼續閒嗑牙。

  「說到五年前……」佘婉婉很難不去想,他不只人在當場,還差點要跟著一起出事呢!

  「似乎,那也是一個煩人的時節啊!王爺們差不多全跑光了。」


※  ※  ※


  那年,太上皇遜位出家了。

  也不知道王爺們哪兒得到的消息,以十四王爺為首,一個個在十天內,跑得只剩逍遙侯、十三王爺跟九王爺。

  逍遙侯原本就沒打算跑,吹了一陣夜風,正倒在床上病得下不了床,征遠將軍還特地從漠北趕回京城探望。

  九王爺嘛……看樣子是要走了,只是擔心逍遙侯一時沒急著走。

  至於十三王爺……佘清風盤算了下,對其他太醫問:「十三王爺剛得子啊!」

  「是啊!上個月出生,今兒送來了滿月餅,提典要吃一塊嗎?」剛進太醫院的魯平川端起餅問,還不了解他這麼問的意思。

  其他太醫心裡倒是有點底了,太醫甲清清喉嚨:「司徒御史告病了一個月。」

  是嘛……他點點頭,想到前些天去替逍遙侯看診的時候,被這麼提醒了:「佘太醫,本王十三弟和司徒御史,就煩著你多關注了。」

  「十三王爺和司徒御史?」他是知曉這兩個人之間不單純,不過……他以為司徒御史厭惡十三王爺。

  「佘太醫,你不清楚十三弟是甚麼人嗎?」帶著病容依然美麗的臉孔微微一笑了,他嘆口氣。

  「不……下臣勉強還是知曉的……」他一直認為十三王爺是天朝裡唯一不對男人動心的王爺,否則也不會沒登上帝位卻讓宮女有了孕。

  直到上個月,十三王爺剛得子的時候,佘清風大半夜被找進宮裡,還以為是小王爺怎麼
了,卻見到全身傷痕累累、後穴還血流如注的十三王爺,他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總不會……他看了逍遙侯幾乎入睡的臉龐……這時候提起司徒御史,總不會是這麼回事吧!

  「唉……下臣以為御史不喜歡十三王爺。」難得有秘密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跑沒被抓著,想來還真有點不甘心。

  「本王怎麼瞧,御史都愛慘了本王那十三弟啊!」逍遙侯輕輕笑了,接著難得嚴肅的看著他:「十三要多盯著些,別讓他玩火玩過頭。」

  佘清風拱拱手表示了解就退下了,但到今天為止,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盯著十三王爺……一個老在自己眼前調戲宮女的王爺,該怎麼盯才對?

  不過,今兒到是沒瞧見十三王爺……他心裡有點不安,告假了一個月,司徒御史能再忍多久不見十三王爺?

  他還是偷偷去十三王爺府盯人好了。

  話說回來,他記得女兒今早提過,受邀去十三王爺府做客……身為一個爹,自家閨女同一個追著女人不放的王爺交好,他也不放心啊!

  當佘清風決定去十三王爺府,也決定他不知該慶幸或是抱怨的兩個時辰。

  到達十三王爺府的時候,迎面一個湖水藍的小身子猛的往他撲過來,以天朝第一把交椅太醫的眼光來看,立即分辨出是個女人。

  於是,他暫時陷入要不要伸手扶住這女子的尷尬……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他又是個鰥夫,要是被逼負責任,這也……

  「誰啊!像尊門神似的杵著做啥!」沒等身子穩下來,嬌滴滴的聲音已經開始破口大罵,非常耳熟。

  「婉婉?」這不就是他那個一點也不溫婉的寶貝女兒嗎?一把身手扶住,順便捏一下還同少女一般粉嫩的臉頰以示懲罰。

  想來真傷心,唯一的女兒眼看都超過25了,竟然還沒出嫁……十三王爺也好,有誰願意接收一下他家女兒嗎?

  「阿爹!快!裡頭出事了!」一瞧見是父親,佘婉婉二話不說拖著人回頭跑。

  「怎啦?甚麼大事?」很難得看女兒這樣慌張,佘清風也感覺到事情不對了。

  「司徒繁春剛突然來了,一句話也沒說就往珞山臉上一巴掌。」佘婉婉皺著眉,似乎也感覺到那巴掌的威力。

  「婉婉,別直呼王爺的名諱……」該來的總是會來了……他想到一個月前像破布娃娃一般的十三王爺,司徒御史手段怎樣他多少是有點底了。

  「等等再說!」很快佘婉婉已經帶著佘清風奔到了十三王爺書房外,兩片們幾乎像被拆了似的半開半掩,裡頭傳出呻吟聲跟低沉的吼聲。

  「后珞山。你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騙我的嗎?」房內,司徒御史惡狠狠的瞪著被綁在桌角,左臉腫大的十三王爺。

  兩人的下身是緊緊相繫的,氣息裡隱約有著血的腥味……又傷了嗎?佘清風抓著佘婉婉,偷偷摸摸躲在門外看,這種時候到底該不該進去阻止,是個大問題。

  兩手自肘部以上皆被一條烏絲繩緊緊纏繞牢牢綁在桌角的十三王爺,身子被頂得像要散了,大大抽搐著。

  端麗的臉卻然腫得跟包子似的,還是很努力開口:「繁……繁春……本王……啊啊……」

  司徒御史冷笑著將肉刃退到極限,狠狠的一次頂到底,擺明了不想聽解釋。大掌兇狠的捏住白細的腰,瞬間就抓出幾道清子痕跡。

  「嗚嗚……哈啊……啊啊……繁春……」十三王爺半泣半吟,眼淚把又腫又狼狽的臉弄得更加糟糕。

  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司徒御史每次都幾乎完全抽出,再根盡而入,頂得十三王爺略瘦的身子扭得快折了似的。

  「珞山,你不配叫我的名字。」端正得唇扭曲出冷漠的笑痕,司徒御史一把扯下繫髮的棉繩,探向十三挺立顫抖眼看快到達極限的分身。

  「啊啊……別……繁春!繁、繁春……啊啊──」白細的腰向上弓起,不顧會扭斷手急著想逃掉,卻被一把揪住。

  棉繩先在根部繞了一圈,接著兩頭各自繞過底下鼓脹的果實,又回到根部繞了一圈狠狠一拉才結上。

  「珞山,若摘了你的陽物,你是否就不會再忘記對我的承諾?」

  這……看著那張面無表情,卻有如惡鬼般慑人的清秀面孔,佘清風搖搖頭。

  莫怪之前十三王爺會像破布,看來上回司徒御史還算有手下留情。

  「誰會對著包子這樣做呢?」佘婉婉壓低聲音,很中肯的這麼問。

  「這就是愛啦!別說是包子,就算是醃鹹菜,照樣。」壓低聲回答,當太醫這麼多年,哪種秘密沒見過?更別說他還知道這天朝創朝以來最大的秘密呢!

  還不都是為了一個字:愛。

  「這天朝有誰是愛對人的嗎?」佘婉婉翻個白眼,一針見血的問。

  身為太醫的女兒,他可分不清楚愛跟吃人有甚麼多大的分別,這天朝的王公貴族通通是吃完之後再提愛的。

  「上樑不正下樑歪啊!」父女兩人異口同聲的這麼說。

  「司徒御史是怎麼氣成這樣的?」暫時撇開裡邊,十三王爺唉得幾乎快沒氣了,司徒御史還是照樣沒手下留情。

  「珞山送信給他說,要娶我。」這樣……啊!!

  「娶……娶……娶娶娶……」佘清風差點沒把眼睛瞪出來,他適才心裡是胡亂想得,總不會……

  「你哪時候同十三王爺勾搭上了?」

  「甚麼勾搭!我是你女兒耶!」壓低了聲音怒吼,佘婉婉搶在父親開口前說:「珞山說孩子需要娘,他對我除了至交之外沒有別的想法,問我願不願意。」

  「當然不成啊!」好歹是自家的閨女,雖然不溫婉又老了些,總是希望能嫁給疼他的夫君。

  「我答應了。」佘婉婉無所謂得聳聳肩,接著指向裡邊:「然後司徒御史就衝進來,狠狠打了珞山。」

  「哦……十三王爺何苦這樣?」佘清風幾乎要抱頭苦思了。

  「后珞山,你不是我的,也不能是別人的。」冷冷的聲音總算有點起伏,佘婉婉緊緊扯住父親的手臂。

  「阿爹!出人命啦!」小手抖呀抖的指著屋裡,佘清風連忙望去,大吃一驚。

  十三王爺臉色微青,雙眼翻白,頸子被狠狠的扼住。

  司徒御史還深埋在十三的身子裡,不若先前大力頂動,卻仍微微的抽送著,薄唇扭曲的笑著。

  「手下留人!」佘清風連忙衝出去,一把扯著司徒御史的手,卻怎麼也扯不開。

  「后珞山,你不會一個人的,我就執著你的手,一起去陰曹地府。」手臂一震,佘清風往一旁摔倒,司徒御史用一隻手扼著十三頸子,另一手則握住微微抽搐的白皙手掌。

  連忙再爬起來,佘清風伸手繼續,一邊急著大叫:「婉婉!幫忙啊!叫人!」

  「沒人啊!」急著大喊,佘婉婉左看右看,瞧見一盆水。

  連忙端著水跑進房裡,蒙頭蒙腦的就往司徒御史身上倒。

  「咳咳……」一時不查,司徒吸入了些許水,咳了起來手也鬆了。

  趕緊抽出銀針往手肘的穴道一插,司徒御史的手臂軟軟的垂下,一時使不出力來。

  「婉婉,帶他走遠些。」救人如救火,佘清風沒時間注意司徒御史的狀況,搶著把一腳踩進鬼門關的人救回來。

  救人,佘婉婉是使不了力的,他討厭醫書,是天朝名門太醫家世裡唯一不懂醫術的異數。

  坐倒在跪倒在地的司徒御史身邊,佘婉婉伸手拍拍男人垮下的肩:「放心,交給阿爹沒死透的都有救。」

  「我……我……珞山是我的……」看著佘婉婉,司徒繁春嘶啞的擠出話來。

  「就算他娶了我,一樣是你的。」再次拍拍男人的肩,佘婉婉很同情這個過份熱情、過度剛毅得男人,偏偏被一個心思不正的人給纏上了。

  「執子之手……與、與子偕老……」骨節分明的大掌緩緩握上被解開,泛青的手掌,牢牢的握住。

  「能的能的,我只是找個人嫁,他只是找個人娶,你高興怎麼執他的手,都用不著在意我。」唉……佘婉婉慶幸自己早已看清楚珞山的脾氣,那傢伙愛人的方式太不一般了。

  非得讓人痛苦、甚至讓自己痛苦,才願意相信對方是愛自己的,清湯流水的示愛對珞山來說,比洗腳水還沒有價值。

  「嗚嗚……」細弱的聲音從流著血絲的唇裡溢出,司徒緊緊握住十三的手,俯身看著他。

  「珞、珞山……」

  「繁春……」淡淡的露出滿足的微笑,帶著青紫傷痕的手勾住司徒的頸子,輕輕的將唇貼上他的。


※  ※  ※


  「十三王妃有趣嗎?」佘清風總算想起來要關懷一下潑出去的水。

  「照著初一十五,都能聽見十三王爺跟司徒御史偷情。」不在意的啜口香茗,反正他都跟兒子睡,香香嫩嫩軟軟滑滑,摟著就很幸福。

  「嗚……不行……這樣……啊啊……」房內,又是細弱的哭喊,原本張嘴要說話的老人家,立刻閉起嘴,專心的偷聽。

  「好。」溫柔得像水似的聲音輕輕笑著:「那就換這樣吧……」

  「呀啊……不、不要……義父……嗚嗚……」

  「吃起人來一點也不嘴軟呀!」拈鬚微笑,接著嘆口氣:「到處都是春天,老夫也來梅開二度好了。」

  「三度吧!」啜口茶,佘婉婉淡淡的開口。

  一抬眼,父親依然保持良好,斯文好看的面皮微微發紅,佘婉婉彎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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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XD

我到底要不要許你一個未來啊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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