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平行線番外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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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他都必須為了雙胞胎去一趟學校。不是年中活動或者母姐會之類的行程,從二年級開始吧。

  最近似乎變成半年就會被請去一次了......嘆口氣,他很努力要思索自己的教育到底哪裡出問題了。然後忍不住罵了聲幹!因為陪雙胞胎最多的不是他,而是那個很閒的大學教授。

  媽的,早知道在領養了那兩個孩子之後就應該把那條該死的蛇隔離在半個地球之外。

  在事務所接到的那通電話,是雙胞胎今年的導師,一個剛從學校畢業不久的年輕女老師,似乎已經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幾乎在電話裡對他哭訴。

  於是他告訴那位女老師,兩個小時候會去學校接孩子回家,他們可以在那時候好好談談發生了什麼事。

  這就是為什麼現在他會站在學校外面看著大門嘆氣。

  「帥先生!」女老師就等在門口,一看到他就發出尖叫。「太好了!你來了!請跟我來!」

  「魯修特小姐。」他點點頭,才靠近就被女老師拽著手往裡面拖。「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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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今天心情很糟。

  不是起床氣,也不是沒睡好,更不是身邊那個還在睡夢中的男人對他做了什麼......或者什麼也沒做。

  總之,結論就是他心情很糟。

  洗完臉後,看著鏡子裡模糊的倒影,他覺得心情更不好了。在義大利住了10年,他越來越像一隻該死的白斬雞,從母親遺傳來的奶油色膚色,他媽的越來越「吹彈可破」──這是某個渾蛋男人昨天晚上睡前說的。

  當然,「他媽的」的這三個字是他加上去的註解。

  對一個46歲的男人來說,這不是讚美。就算是對一個17歲的少年來說,也絕對不是該死的讚美,幹!義大利的陽光他媽的為什麼曬不黑?

  因為他幾乎沒有時間曬太陽......對著鏡子吐出一口氣,他隨意抹掉臉上的水珠後架上眼鏡。

  自從由北義搬到南義後,他越來越沒有時間去做點健康的戶外運動,一來是事務所的業績蒸蒸日上到他曾經一整個禮拜沒辦法回家,二來照顧三個小鬼消磨掉他所有的精力。

  無趣地低頭巡視自己身上的肌肉,曾經結實的線條現在雖然不至於鬆垮垮,但是也變得乾巴巴了,軟塌塌的觸感一點也不好,至少他很討厭。

  腹部上的肌肉也沒有了過去的俐落漂亮,也許再過個七八年會變成噁心的一團......靠,他真的老了。

  腰部,被一雙蜜金色的手臂環繞,他沒有任何驚訝的反應,只是捏了捏那條手臂上一如過往的結實肌肉。抬起頭後,在鏡子裡看到了一雙帶著微笑的紅棕色眼眸。

  「早安......」男人的聲音略微低啞,感覺還沒有完全醒來,模糊地含在嘴裡,貼上了他的臉頰。

  「早安。」他略微側過頭,好讓男人可以把臉枕在他頸窩。「今天有課?」

  「沒有。」哈欠了聲,男人開始啃他的頸側。「心情不好?」

  也許是剛睡醒的關係,男人講話沒有平常的壞心眼或討人厭,但啃得他很癢,心情多少好了一些。

  媽的,他也太好安撫了。

  「嗯。」點頭,他伸手搔著男人已經留到了腰際的微捲黑髮,浪漫的大波浪讓他愛不釋手。「聖誕假期要到了。」

  「今年我有空。」男人在他頸窩悶笑,去年這個時候他們分隔兩地,他甚至不小心目睹了讓人討厭的場面。

  「我可能沒空。」揮掉那不堪回憶的過往,靠!那條毛毛蟲的用餐禮儀他媽的要再訓練,七八個房間不用非得要在大門口傷他的眼嗎?

  他一個人也不過就他媽的兩隻手,要怎麼遮住五個孩子的眼睛?操!即使已經過了一年,他還是無法不記仇。

  「為什麼?」男人的聲音更加模糊,他知道這傢伙又開始鬧彆扭了。

  「不要在這種時候找我麻煩,沒空不是我自願的,要怪就怪為什麼有人非得要在25號前辦妥離婚。」扯了一下黑捲的髮,好不容易略略轉好的心情又低沉了。

  「還有呢?」

  「安德魯跟安迪的老師希望我在23號前抽時間出來,他有事情想跟我說。」

  「真是熱心教育的老師啊!」騰蛇似乎在悶笑,絲滑的聲音像蛇一樣,溜過他的神經末梢。

  「放心,沒有人會看上我這種中年人。」又白又鬆臉又臭,除了這條蛇誰要?至少從他的標準來看,這種中年男人率先就被劃掉。

  「還有呢?」騰蛇似乎很不以為然,但是沒有與他辯論。

  靠,見鬼了。

  「社區的義賣活動,去年我做的燒賣很受歡迎,皮耶太太希望我今年可以多做一點台灣的小點心義賣。」不過這條蛇能乖乖的不惹麻煩,他當然沒有意見。

  「還有呢?」還在他腰上的手開始不規矩,貼著腰側滑動。

  「你是想聽我繼續說,還是打算一大早在浴室上我?」他抓住騰蛇的手,然後被拉成十指交握。

  「讓我想想,你知道剛睡醒我的反應總會比較不靈巧......」靠!那下半身就不要亂蹭!挺個屁!

  「我很忙。」這絕對不是因為昨晚他主動求歡卻被拒絕的抱負,靠!他媽的絕對不是!他很忙,心情很糟......「不要頂!」

  「但是我想上你。」騰蛇抬起頭,笑嘻嘻地看著鏡子裡的他。

  「騰蛇‧布列尼,我剛說過我‧很‧忙。」他已經被夾在洗手台跟男人高大的身軀間動彈不得,後臀緊貼著微微彈動的堅硬條狀物......靠!

  「我以為那是選項。」騰蛇好整以暇的貼著他的身去,緩緩磨蹭著兩人的下半身,紅棕眼瞳舒服地瞇起。

  「什麼見鬼的選項?」他從來就不是一個禁慾的人,甚至可以說經常對性慾低頭──當對象是這條蛇的時候......白皙的頸子微微繃起,輕喘著。

  「聽你繼續說,或者上了你。」騰舌吻著他。「在這個浴室裡,洗手台前,站著。」

  「幹......」這到底算動詞還是形容詞?很有待商榷。

  「沒問題,恭敬不如從命,我不會讓你遲到的。」不管是什麼詞,對身後的男人來說都是一樣的。

  睡褲很輕易就被脫下,雙腿被寬厚的手掌分開,他不能說完全沒有期待。男人的手細長但有力,貼著大腿的肌肉搔癢般的撫觸,他往前趴倒在洗手台上。

  親吻、揉捏、先是手指,最後才是滾燙的性器,他在浴室裡發出尖細的叫喊呻吟,痛快地到達高潮......不只一次。

  當然,如果騰蛇的承諾能相信,母牛都會飛天,那天他到達事務所的時候,已經是過午的時候,腰酸背痛。

 


  委託人已經到了,穿著高級訂製服,一個坐在會客室的沙發左側,一個坐在右側,一看到他秘書露出了快哭出來的表情。

 

  「老闆,路易藍帝先生及夫人已經來了兩小時了。」看起來是令人生不如死的兩小時,他抱著歉意拍拍秘書的肩膀。

 

  「很抱歉我遲到了,但我以為跟他們的約定是一小時後?」所以他才沒有把纏著他不放的那條爛蛇打斷,幹!一連吃了他4個多小時,當他是充氣娃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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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Cioccolato


  神父請我先忍下喝熱巧克力的習慣,這個鎮裡已經幾乎買不到巧克力了。


  還有兩扇窗要修復,只剩下白蘭地可以喝。


                        饕餮 0X/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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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是烤土司及蔬菜蛋捲,土司是他昨晚跟女兒一起做的成品,一個晚上後水分稍減,可以考出酥脆的口感。

  自製的優格可以選擇淋上草莓果醬或者橘子醬,都是他親手做的,在玻璃器皿裡閃耀著寶石般的紅及陽光般的金黃。

  兩個少年正在成長中,這樣的分量也許有點不夠,所以他又另外烤了一籃耶子奶油麵包,及熏製的火腿切片。

  最後是水果及沙拉,餐後甜點是蛋白甜餅,用糖漿組合成聖誕樹的樣子。

  他滿足地看了羅列滿前的餐桌一眼,直到孩子都上坐了他才赫然驚覺自己不小心又做得太多了。

  最會吃的那個人並不在。

  「爸爸,我們會撐死。」麥倫頑皮地對他眨眼,很努力往嘴裡塞東西。

  「抱歉,我又忘了饕餮不在家。」他自己的食量在這個家裡一直不算大,三份烤土司加上一碗優格跟蔬菜蛋捲後,他只會吃水果當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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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倫。」他敲敲置物間的門框,少年沒有抬頭看他,反而把臉撇開,發出大大的鼻哼。

  並不生氣,他知道少年是只是個彆扭的孩子,往往沒有惡意,卻常常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於是他等著,果然不用幾分鐘,少年回過頭,臉上帶著一點不安,眼睛微微發紅,在看到他仍在之後似乎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又擺出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我沒有哭,我都要升高中了。」少年開口的第一句話,讓他忍不住輕聲笑了。「爸爸,我真的沒有哭!」

  「嗯,我相信你。」他很快壓下笑容,免得好不容易面對他的孩子又躲起來。「我可以過去嗎?」他指指少年身邊的空位。

  「嗯。」遲疑了幾秒,少年挪動位置讓他更方便坐下。

  「你長大了呢。」坐下後,他發現自己的肩與少年的肩幾乎平齊,時間果然在不知不覺中推進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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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Cioccolato


  米蘭很冷,已經在下雪了。教堂的屋頂是咖啡色,很美味。


  聖誕節我也許無法回去,讓人非常失望。


                          饕餮 0X/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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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水水水......可能還有魚,帥昭民有種自己快被溺死的錯覺。

  騰蛇的舌非常強悍囂張,混著河水在帥昭民口中交纏,完全處於被動的一方,帥昭民不斷嗆到水,很久、他媽的非常久沒有這麼狼狽了!

  甚至連髒話都忘記罵。

  直到被拉出水,鼻子唇角都流出水,雙胞胎緊張地在岸上張望,但是很乖的沒有跑進河裡,只有騰蛇笑得很開心,一口一口偷咬他的嘴唇。

  「混蛋......」很無力。

  「別這麼說,昭民叔叔,你不認為這是一種浪漫嗎?」騰蛇帶繭的手掌溫柔的擦掉帥昭民臉上不斷滴落的水滴,眼眸裡滿滿都是惡劣的笑意。

  「你如果想殺了我尋找新的春天,可以不要用這種方法嗎?我不介意馬上風。」帥昭民閃了閃,但最後還是讓騰蛇摟滿懷。

  「我怎麼捨得呢?」男人低笑著親吻他的臉頰,順著水滴的痕跡舔上了下顎及頸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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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因為又哭又笑的,加上努力要討好大人的關係,兩個孩子泡在浴缸裡的時候已經在打瞌睡了。

  說的也是,這種年紀的孩子下午應該要午睡的才對。

  將孩子撈出浴盆,帥昭民吹著安德魯蓬鬆柔軟的栗色髮,安迪就靠在他身側睡了過去,半乾半濕的頭髮圈著小小的臉頰,簡直跟邁森的磁人偶差不多。

  安德魯不停往前點呀點,帥昭民擔心吹風機不小心會燙傷孩子,索性停下手用毛巾擦。不過這樣一來,安迪就沒辦法安穩的睡,小腦袋不斷滑下,每滑動一次他就驚醒一回,揉著困頓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左右看看,又睡了過去。

  這樣可不行。

  「騰蛇。」他知道男人就在房門外。

  「昭民叔叔找我嗎?」果然,男人推開了半掩的房門,笑嘻嘻地探進頭。

  「來幫安迪擦頭髮。」雖然才下午四點多,不過對孩子們來說應該是很疲累的一天。

  聳聳肩,騰蛇沒有異議地走進房,接過了帥昭民地過來的毛巾,順手把睡得東倒西歪的安迪抓進懷裡。

  「明天幾點出發?」

  「七點吧。」騰蛇的回應很隨意,專注在手上的動作,輕柔得像在替小貓梳毛按摩一樣,安迪迷迷糊糊地露出微笑。

  「要帶便當嗎?」

  「當然。」騰蛇看起來對小孩子很有興趣,擦著頭髮的毛巾開始抹那張小小的臉,被帥昭民狠狠打了一下。「昭民叔叔,你好兇。」

  「昭民叔叔最溫柔了,不是嗎?」

  「跟虎姑婆一樣溫柔呢。」騰蛇露出很自以為是的諂媚。

  「咬死你算了。」輕嘖聲,帥昭民摸摸安德魯的髮絲,已經乾得差不多了。

  他將睡倒的孩子輕手輕腳放回床上。「你等等擦乾了安迪的頭髮後讓他躺好,記得開冷氣,溫度我設定好了,窗戶要關上,不准欺負孩子們,七點前不要來吵我,晚上再給你糖吃,可以吧?」

  一口氣把事情交代完,明天臨時的釣魚行,讓他必須要先把預定的工作交代給下屬。放著騰蛇單獨跟孩子們相處,他並不是很放心。

  「你不問嗎?」

  「問?」帥昭民愣了愣,輕嘆口氣。「現在不要,我還沒有同意你領養孩子,這件事我不想問。」他知道騰蛇指的是雙胞胎背上的胎記,從種種跡象推測,肯定跟布列尼家族內部的小祕密有關,他不想知道。

  「七點之前?」騰蛇笑笑,又刻意用毛巾去搔安迪的鼻尖,被帥昭民狠揍了一拳。

  「對,七點之前,不准再欺負小孩子,否則晚上你就去睡吊床。」

  「親愛的昭民叔叔,我還沒試過吊床呢,也許我們可以噢......」這次毛巾直接砸到騰蛇臉上了。

  再繼續順著騰蛇的話鋒走,他今天又不用辦公了。每回都一樣,只要他想在家裡處理點公事,騰蛇就會想盡辦法纏他,媽的!

  走出房間小心帶上門,隱約似乎聽見安德魯或安迪呢噥不清的聲音,不知道是夢話還是被騰蛇鬧得睡不好。

  幹!應該要拿繩子把那條蛇的手綁住才對。

  因為騰蛇的身分關係,帥昭民的事務所原則上不受理刑事案件的官司,主要是走民事的,更簡單的來說,以離婚、財產繼承等等家庭內部的財產分配狀況為主要領域。

  就算是在天主教的大本營,離婚官司仍然是賺錢的大宗。

  儘管用了最短的時間交代完工作,當帥昭民注意到時間的時候,差十分鐘就要八點了。他有點驚訝,騰蛇竟然沒有來打擾他,但也不免擔心,那條蛇該不會正在欺負雙胞胎吧?真不知道打擾昏昏欲睡的孩子有什麼樂趣。

  一分心,就很難再專注,所幸重要的事情已經都交代完,他隨便的收尾後幫自己排定了六天的假期,結束通話前他不自覺交待下屬替他準備領養的文件。

  在義大利,非合法夫妻原則上是不能領養孩子的,布列尼家的惡勢力在這種時候就很好用了,他偷看了饕餮的領養文件,很糟糕的是手續是由他的事務所辦理的,他身為老闆卻不知道這件事情。

  等他查出來是誰背著他偷偷幹,一定要抓過來痛扁一頓。

  饕餮的領養文件上,母親的名字他沒有印象,大概是隨便找的代理人吧!就不知道騰蛇是不是打算比照辦理。

  先不管這件事,更重要的是明天的便當,還有騰蛇現在在幹嘛。

  然後......帥昭民看著床上睡成一團的一大兩小,騰蛇胸口上左右各趴著一個孩子,粉嫩嫩的小臉因為睡得很熟透出紅潤,被壓得有點變形,口水稍稍掛在半張的唇角。

  騰蛇枕著手臂,另一隻手則橫在兩個孩子身上,剛剛好可以抱滿懷,床腳掉著一本故事書。

  應該是很溫馨的畫面,帥昭民卻嘆口了氣......確確實實是三個小孩呀!

  從狀況判斷,在他離開後孩子應該醒過一次,為了哄睡孩子騰蛇就念了故事書,然後自己也睡著了。

  撿起故事書,是中國童話──虎姑婆。

  幹!他莫名的滿臉通紅。

  什麼故事不好說,他媽的講什麼虎姑婆!狠瞪了騰蛇一眼,偏偏那張睡臉他媽的可愛,最後帥昭民只是意思意思揉了揉那頭黑捲髮,抓過被子把三個人蓋住。

  以後要是真領養了孩子,不知道誰會比較欲求不滿?壞心眼地這麼想,騰蛇在睡夢中似乎察覺了他的不懷好意,閉著的眸微微動了動,發出低沉的呼嚕聲。

  幹!帥昭民湊過去,在騰蛇的眼皮上輕輕一吻。

  這樣也好,他去準備明天的便當。不知道孩子們喜不喜歡杯子蛋糕,三明治裡要放很多蔬菜、鯷魚跟黑橄欖,另外還有他要吃的飯糰。

※※

  雙胞胎對玩水跟便當,比對釣魚的興趣要大得多。

  兩個孩子站在水裡互相潑對方水,因為沒有外人的關係,他們很放心的脫下了上衣,也許是因為這樣玩得更加盡興吧。

  騰蛇也不是真的會釣魚,他甚至不知道怎麼裝釣餌,反倒是帥昭民釣到了兩條小小的不知名小魚,在沒有魚類圖鑑的狀況下,讓孩子看過之後放回河裡了。

  「理查叔叔,我喜歡這個。」玩得渾身濕透,小臉通紅的安德魯還在喘氣,一旁的安迪嘴裡已經塞滿了飯糰,應和地用力點頭。

  「那就多吃一點。」手藝能被欣賞當然很開心,想當年他可是每天做不同口味的飯糰給妹妹當早餐,整整一年沒有重複呢。

  「有抓到魚嗎?」騰蛇懶洋洋的靠在躺椅上,膝頭壓著一本看了一半的歷代小說選,外皮看起來年代久遠,大概是消遣用的。

  「沒有。」安迪吞下了嘴裡的飯糰,碧眸興奮得閃閃發亮。「可是有看到唷!我跟哥哥剛剛看到好多小魚躲在石頭那邊,他們有偷偷咬我跟哥哥的腳,好癢喔。」

  「對呀,好癢喔。」安德魯嘴裡還塞著飯糰,仍然急著要發表意見。「騰蛇叔叔,這是什麼魚?」

  「我也不知道,以前我爸爸都叫這種小魚清道夫。」似乎是嫌陽光刺眼,騰蛇拉下了推在頭上的墨鏡。

  「清道夫?」兩個孩子一左一右歪著頭。

  「因為這種魚主要吃的是石頭上的小青苔、其他魚類脫落的鱗片糞便之類的,也會咬人腳上的硬皮,在美容SPA裡可以有不錯的收益。」

  「收益?」嘴裡仍嚼著飯糰,兩雙碧眸中都露出迷惘。

  「賺錢的意思。」

  「喔。」點點頭表示理解,但帥昭民很不以為然。

  「來,熱可可跟牛奶。」五歲的孩子最好不要懂什麼收益賺錢之類的事情,那應該要過了十歲之後再去了解就夠了。

  「騰蛇叔叔以前跟叔叔的爸爸一起來過呀?」安德魯一手抓著半個飯糰,一手接過了熱可可,嘴巴也沒閒著。倒是安迪只轉動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大人們,迅速地解決手上的飯糰後又拿了一個。

  「來過。」騰蛇的回話稍嫌冷淡,安德魯縮縮肩,很乖巧地低下頭。「我的爸爸跟媽媽帶我來過一次,那時候我還很小,比你們現在還要小。」倒是騰蛇自己主動把話題接下去了。

  「然後呢?」難得在騰蛇的對話裡會同時出現一家三口,帥昭民不免好奇。

  「然後?」騰蛇稍稍拉下了太陽眼鏡,紅棕色的眸對三個人一彎。「然後不過就跟現在一樣,吃便當釣魚,我母親絕對不可能下水,她撐著洋傘坐在椅子上,心滿意足地看著我跟父親玩水。」

  「是是,騰蛇阿姨,需要我替你準備陽傘嗎?」幹,這是指責他忘記戴遮陽傘嗎?媽的,明明說要來釣魚的是這混蛋,完全沒碰水的也是他,操!

  「騰蛇阿姨?」安德魯眨眨眼,小小的噗哧了聲,趕快用熱可可的杯子擋住小臉,安迪卻差點噎到了。

  「準備倒是不用,我們有更好的方法。」騰蛇拿掉了太陽眼鏡,也把書放回一旁的袋子裡。

  「更好的方法?」帥昭民一皺眉,防備地看著那雙不懷好意的眸。

  「當然。」騰蛇咧嘴一笑,高大的身軀猛地從躺椅上跳起來,迅速得讓帥昭民完全沒有反應的空間。

  幹!他媽的!幹!應該要上健身房的!回去他絕對每天去健身三小時!靠!

  還沒腹誹完,帥昭民儘管反射性地退了一步,但仍被騰蛇輕易地抓住,整個人被摟著往河裡栽。

  「啊!」雙胞胎發出驚呼,混合著掉入水裡的嘩啦聲,清涼的河水從臉頰兩側湧入,讓帥昭民狠狠嗆了兩口水。

  「媽的咳咳咳......操你咳咳媽的混蛋咳咳咳咳......」不斷掙扎一開口就是一口水,帥昭民完全動彈不得,被騰蛇狠狠壓在水裡,只剩鼻子還露在水面上。

  「放心,這裡的山泉水很甜美。」騰蛇哈哈大笑,低頭混著河水,緊緊吻住了帥昭民怒吼不已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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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囧> 這樣會淹死人啦!


關於領養孩子的問題
其實是這樣的
在義大利,只有合法的夫妻可以領養小孩
單身的男女也不能合法領養孩子
當然,因為是天主教國家的關係,義大利並不承認同性婚姻
也就是說,在義大利只有異性婚姻存在
依照規定,饕餮跟騰蛇是不能領養小孩的,他們跟瑟還有帥大哥也沒有婚姻關係
所以
騰蛇現在是妾身未明的狀態X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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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不讓叔叔幫忙呢?」帥昭民蹲下,讓視線與孩子平齊,兩雙飽含水氣的碧眸同時眨了眨,眼淚就流下粉嫩嫩的小臉。

  心頭柔軟的部分狠揪了下,他實在不願意這樣逼迫這麼可愛的孩子,但是才五歲的孩子怎麼能安心讓他們自己使用浴室呢?更別說這種異常激烈的反應,他不能不追究到底。

  小兄弟對望了一眼,安迪輕輕晃了晃小腦袋,安德魯皺起小眉頭,先擦掉了弟弟臉頰上的眼淚,才擦掉自己的。

  「不能告訴理查叔叔嗎?」帥昭民小心地拉起雙胞胎的小手,搖晃了晃。

  鼻頭眼眶都紅通通的小臉露出掙扎的表情,又對看了一眼,安迪這次反而主動開口了:「因為、因為髒髒的......」

  「哪裡髒髒?」將孩子一左一右拉到身邊摟著,兩張小臉有點害羞地貼上他的肩膀。

  「背上髒髒的,都洗不乾淨,很髒。」安德魯細弱不安的聲音就貼在耳邊,說著說著像是又要哭了,帥昭民安撫地拍拍小小的背脊。

  「嗯,湯馬老師跟哥哥們都說很髒很醜,說我們是不乾淨的孩子......」安迪將小臉整個埋進帥昭民頸窩,發出小小的壓抑哭聲。「理查叔叔,不要討厭我們。」

  「我們很努力要洗乾淨,安迪跟我都很努力要洗乾淨,可是洗不掉......我們一直洗一直洗......」安德魯細瘦的手臂緊緊抱住了帥昭民,小身體在他懷裡哭得發抖。

  「你們很乖,不要哭,不要哭......」幹!湯馬老師是吧?嘎拎杯走著瞧!「湯馬老師說的不一定對,讓理查叔叔看看好不好?」

  就算心理想立刻叫騰蛇帶小弟去宰了那個虐待小孩心靈的畜生,帥昭民還是放柔了語氣先安撫孩子。

  「可是很髒很髒......」兩張小臉一起在他頸窩磨蹭,頸側沾上了涼涼的淚水。

  靠!他的心真的像被人直接抓住,都快變成梅花狀了......無論肉體或精神,他都會叫那個他媽的湯馬老師付出代價!

  「讓理查叔叔看了才知道髒不髒呀,好不好?」他輕輕搖晃懷裡的孩子,摟著他的四隻小手抱得更緊,似乎動搖了正在考慮。

  「可是、可是......理查叔叔會不會討厭我們?」安德魯怯怯地抬起哭得紅通通的臉蛋,貓兒般的碧眼眨呀眨,每一次都掉下幾滴淚。

  「髒的話,叔叔幫你們洗乾淨好嗎?」

  對帥昭民提出的主意,兩個孩子看起來仍很猶豫,隔著帥昭民對看了好一會兒,不知道這時不是在溝通的意思。

  帥昭民也不急,這種時候原本就不是正常的洗澡時間。兩個孩子很輕,他一邊一個抱起來是有點吃力,但勉強還是可以抱得動。

  幹......他老了......重量不是問題,平衡才是問題呀......媽的,不到四十就癡呆了嗎?到底為什麼會想要同時抱起兩個五歲的孩子?

  所幸沙發離他們所在的位置不遠,大概走沒有四五步就到了,總算沒有出醜。一大兩小縮在沙發裡,帥昭民輕輕騷動雙胞胎栗子色的髮。

  「理查叔叔......」大概過了七八分鐘,安德魯細細的喚了聲。

  「嗯?」帥昭民對雙胞胎一笑。

  「會不會、會不會很痛?」吞了吞口水,安德魯謹慎地問了讓帥昭民疑惑的問題。

  痛?他來回看著雙胞胎透著些許畏懼的碧眸,淡淡瞇起眼。「為什麼會痛?」

  安迪猛地縮起身體,小臉倏地發白。

  「因為......因為......」安德魯的身體也變得很緊繃,不斷發出嗆咳的聲音,瑟瑟發起抖來。

  「不會痛。」帥昭民決定不問,低頭親了親細柔的栗色髮。「要是很痛的話,你們可以打騰蛇叔叔出氣。」

  「昭民叔叔,真過分呀!」終於出現在客廳的男人剛好聽見了這一句,悶笑著吐出一口菸,被帥昭民狠瞪之下聳聳肩。「最後一口。」

  直瞪著騰蛇將菸捻熄,帥昭民還是不滿意地哼了哼。「就算不痛也可以打騰蛇叔叔出氣,在小孩子面前抽菸的都是......」渾蛋兩個字差點飆出口,但兩雙緊緊看著他的可愛碧眸,讓帥昭民連忙吞掉那兩個字。

  騰蛇到是不客氣地笑出來,惡劣地對他挑眉。「都是?」

  「總之,不准在小孩面前抽菸。」

  「最後一口罷了。」不在意地聳肩,眼眸在兩個孩子及帥昭民身上轉了一圈後,騰蛇選擇在安迪身邊坐下,撈過小孩。「騰蛇叔叔也可以看嗎?我們交換。」

  「交換?」軟嫩的童音異口同聲,安迪回頭看了眼哥哥,一左一右歪了歪小腦袋。

  「沒錯,交換。騰蛇叔叔給你們看我背上的髒髒,你們讓叔叔們看背上的髒髒。」低醇的聲音哄起孩子來簡直跟唱搖籃曲沒兩樣,就算兩個孩子還是擔心著騰蛇不知道是不是會吃小孩的惡魔,仍很輕易地把小兄弟兩人哄得點頭贊成。

  「乖孩子。」騰蛇在安迪額上親了親。「那叔叔先好了,不然你們的理查叔叔會說我欺負小孩子,等等又咬我怎麼辦呢?」

  「媽的!早知道咬死你!」低聲咒罵,帥昭民只慶幸孩子現在還不懂中文。

  幹!這條蛇敢再提到咬試試看,晚上就咬到他不能見人!

  「昭民叔叔,說只吃八分飽的人,是您呀!」刻意不回以中文,騰蛇無辜地攤攤手,還拉著安迪的小手一起做出同樣的動作。

  「八分飽?」安迪被逗得咯咯發笑,對騰蛇歪著頭一臉好奇。

  「對,吃太撐對胃不好,騰蛇叔叔以前都吃太多了,所以他最近要節食,接下來十天都不吃了。」努力不要讓嘴唇邊的微笑扭曲,可惜成效有些不彰。

  「啊......好可憐......」雙胞胎一起嘆口氣,同情地看著騰蛇。

  「別擔心,不能吃飯,還有理查叔叔可以吃呀。」

  雙胞胎同時驚恐地抽了一口氣。果然,紅眼睛的惡魔真的會吃人。

  「閉嘴。」帥昭民忍不住動手狠狠一扯騰蛇的髮,操!吃吃吃,怎麼布噎死算了!「我不想看你的背,不過既然你答應孩子們了,我只能勉強自己,脫。」

  「昭民叔叔也要脫嗎?」很自然地重組斷句,帥昭民只回他一個白眼,把安迪抱回身邊。

  「快脫。」

  聳聳肩,騰蛇總算不再繼續兜圈子扯話題,很大方地將身上的針織衫脫掉。

  就算看了三年多,帥昭民還是微微臉紅了下。幹!這條蛇的身材真他媽的好。

  蜜金色的肌膚包裹著結實壯碩但不誇張的肌肉,再從窗外斜入的陽光下像大衛像般完美的融合力與美,每一個動作牽動著肌肉的收縮,都莫名有種令人口乾舌燥的魅力。

  至少帥昭民覺得自己很渴......幹!

  兩雙碧眸睜得大大的,很仔細在尋找騰蛇身上髒髒的地方,小小的身體漸漸往前傾。

  「在這裡,現在已經看不太清楚了......」騰蛇垂著眼,將褲子右腰的部分略往下拉了些,帥昭民也跟著瞇起眼湊近了。「看得到嗎?以前我向你們這麼大的時候,這裡有一大塊髒髒。」

  修長手指比的部位是接近右後腰的部分,的確那邊是有點顏色稍暗的痕跡,帥昭民一直以為那是騰蛇以前受傷的疤痕。

  「長大就會不見嗎?」安德魯輕呼,小臉雀躍地發紅。

  「長大就會不見。」移開手,褲腰遮住了大半原本就極不明顯的痕跡,騰蛇笑嘻嘻地看著雙胞胎。「交換。」

  兩人又抖了抖,緊張地看著對方,最後是安德魯先用力點點頭,有些笨拙地脫掉上衣。看到哥哥的動作,安迪也立刻跟進。

  小小的身體稍微偏瘦,是帥昭民很不滿意的體格,他喜歡胖胖嫩嫩的孩子,當年妹妹也是被他養得又白又胖的,可愛到他都後悔了。

  雖然不明顯,但在動作的時候,仍然可以看到兩個孩子前胸的肋骨線條。

  不小心被兩三根肋骨線條吸引了目光,帥昭民慢了好幾步才留心道窄小的背脊上,覆蓋了一大塊圖騰般的痕跡。

  不知道是因為孩子還太小,或者那塊痕跡真的那麼大,帥昭民吃了驚,險些低叫出來。那看起來像是胎記,卻又不是那麼像,如同翅膀一樣的圖案,安德魯是左翅,安迪是右翅。

  「這是......」他往騰蛇望了一眼,男人還是游哉遊哉,對他回了一笑。

  「很髒很髒,我跟安迪很努力要幫忙洗掉,可是都洗不掉。」安德魯努力忍住哭聲,
但還是抽抽噎噎的。

  「理查叔叔,你會、你會......」安迪的聲音細得帥昭民幾乎聽不清楚。

  「嗯,的確有一點麻煩......」一聽帥昭民這麼說,小兄弟再也忍不住嗚嗚地哭起來。「你們一人只有一邊翅膀,這樣飛不起來呢。」伸手將兩個孩子摟入懷裡,疼惜地磨蹭哭濕的臉頰。

  「飛?」仍抽著氣,兩雙大眼迷惘地對著帥昭民。

  「是啊,小孩子都是天上的天使掉下來的,你們的翅膀還在,會不會有一天飛走了呢?」接過騰蛇難得貼心準備好的面紙,仔細地擦拭兩張小臉上的眼淚鼻涕,原本不安的小臉微微亮了起來。

  「那不是髒髒嗎?」

  「當然不是,那是天使的翅膀。」

  兩張小臉染上了粉紅,開心地笑了,緊緊地抱著帥昭民。

  回摟雙胞胎,確定孩子不會察覺,帥昭民對騰蛇皺了下眉。

  的確,孩子們背上的應該算是類似胎記的東西,然而線條太過俐落了,不若一般的胎
記那樣模糊暈開,而是清清楚楚像是畫上去的。

  這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胎記原本就是這樣,另一個就是有人特意用殘忍的方法加深
了胎記的形狀。

  到底是哪一個?

  騰蛇只是對他無賴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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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呀(掩面痛哭)
都是騰蛇的錯啦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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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有一點點一點點的防爆頁

啊就上一篇做一半XDDDD

 

 

 

  放完話,帥昭民懶懶地靠著騰蛇休息,兩人的性器還觸碰在一起,他等著看這傢伙怎麼處理。

  環抱著他的手臂非常僵硬,修長有力的手指在他後腰賭氣般地輕搔,他隨便動了動,性器互相摩蹭了下,立刻被緊緊抓牢。

  靠!真有意思,這條蛇竟然在考慮嗎?他很難不偷笑聲,臉枕在騰蛇肩上,惡劣地對著耳際吹氣。

  難得可以玩弄這條蛇,他媽的不多討一點回本他就不叫帥昭民。

  「小孩子八點就上床了......」騰蛇不善地沉聲道,略略躲著他挑逗的吹息,到是生氣蓬勃的性器非常誠實,活力充沛地跳了跳。

  「沒問題呀,了不起我吞胃藥陪你。」不管為了什麼原因忍耐的騰蛇真他媽可愛斃了,帥昭民心情很好,什麼空頭支票都願意開。

  反正大不了昏過去而已,騰蛇也不能再多做什麼。

  「偶爾吃撐也是一種浪漫,親愛的昭民叔叔。」騰蛇從來就不是吃素的,忍不了多久就在他頸側肩上啃咬了起來。

  「嗯哼......」推了下將自己越抱越緊,同時開始廝磨他的男人。「冰箱裡有水可以用,包準你銷魂食骨。我要帶小孩子去洗澡。」

  「嗯......」顯然沒聽進去,騰蛇的呼吸漸漸沉重,磨蹭的力道速度也變了。

  「幹......」就知道沒這麼簡單結束。

  到底是又過了十分鐘還是二十分鐘,帥昭民當然沒有心神去關注,騰蛇滾燙的氣息在耳邊,低醇的呻吟比烈酒還他媽的迷人。性器不知不覺又挺了起來,磨蹭中發出了細細的水澤聲,然後兩人一起高潮。

  就算沒有進進出出,這樣也夠累的......

  相對起他的累,騰蛇就很他媽該死的神清氣爽,抽了一堆面紙清理兩人狼藉的下半身。看在動作很溫柔的份上,也許晚上可以讓這傢伙多嘗點甜頭。

  「你知道養小孩很累嗎?」因為靠得很舒服,儘管清理乾淨了,帥昭民還是跨坐在騰蛇懷裡,枕在他肩上閉眼休息。

  苦澀的菸味加上略為冷冽的古龍水氣味,讓餅乾的甜香異常的被凸顯出來。

  那是一種很暖很暖,跟騰蛇完全不合的,像被陽光曬過的棉被般的澎鬆香氣。所以他才會主動提起這個話題吧!畢竟這傢伙還說出了「釣魚」,這種正常到他以為自己終於癡呆耳背的活動。

  「嗯。」騰蛇似乎只是隨意地應了聲,像唱歌般的聲調。

  「我很小就要照顧妹妹,所以我知道......」帥昭民頓了下,幹!不小心想到那隻食肉性兔子。「你調查過我家人,我想你知道一些。」

  「岳父岳母事業非常成功。」騰蛇悶笑了下,被帥昭民扯了下髮。

  帥家父母到底正職是什麼其實是有待商榷的,儘管填寫職業欄時是很正常的「某某大學建築系教授」以及「某某大學人類學系教授」這種非常稱頭的名號,不過對帥家兄妹來說不過就是「失蹤的父親」以及「失蹤的母親」。

  雖然說是教授,但兩個人因為喜好問題,經常滿地球亂跑,到處研究古代建築跟人文,偶爾連大學那邊都找不到人。

  是的,比起兒女,大學反而比較清楚帥家父母的動向。

  「幹,我發現我沒跟你聊過我家人。」為什麼會沒聊到?帥昭民還是懶懶地倒在騰蛇懷裡,身體卻不自覺聳了下。

  他們在一起三年多了,他聽過騰蛇家族裡大小醜事,卻一次也沒有聊到自己家,最多就是妹妹跟那雙可愛的小外甥。

  為什麼騰蛇沒問?

  「是沒聊過。」騰蛇語調沒變,既沒有淡諷也沒有排拒,當然也聽不出任何求知慾。「你堅持想說,我當然樂意配合。」操他媽的樂意配合!

  「你照顧過小孩嗎?」忽略掉騰蛇一貫的欠揍,他不想跟著騰蛇的步調跑題。「就算是在你們那個無聊的集中營裡,你有試著照顧過朱雀跟娑羅嗎?」

  「沒有。」騰蛇撇了下唇,下巴在帥昭民髮際磨蹭。「朱雀有慶忌照顧就夠了,娑羅可以照顧自己。」

  「我可是從國小開始照顧我妹妹,那時候她還好小,我上一年級的時候她還在上幼稚園,我每天幫她泡牛奶、準備點心、穿衣服、整理書包......很可愛。」想起自己的妹妹,帥昭民整個人都快變成粉紅色泡沫了。

  「我爸媽很忙,非常忙。」兩句話帶過父母後,帥昭民稍微沉默。「他們是很好的人,雖然當父母有點不合格,不過我很喜歡。」

  他從來不認為一整個禮拜看不到爸媽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家裡的冰箱永遠是滿的,直到他上國中為止,才改由他負責採購。需要的生活必需品從來不用他擔心,重要的日子父母也都會回家慶祝。

  「我從不認為我跟妹妹是相依為命,只是我爸媽比一般人的爸媽忙。」帥昭民吐了口氣,老實說要是他爸媽跟正常父母一樣,比較困擾的可能是他。

  「嗯。」騰蛇還是那樣不冷不熱的應道,手掌在他背心輕撫。

  「騰蛇,不是每個孩子都跟我一樣,即使是我也需要感受到父母的愛,他們確確實實也給了我,只是也很注重自己的興趣。」這樣很好,他跟妹妹都很喜歡,不過若是換成別人......

  下意識睜眼看了下騰蛇,這才發現那雙紅棕色的眸也正睨著他,很沒用的就這樣臉紅
了。幹!

  「你想說,我不懂照顧孩子嗎?」

  「騰蛇,你愛我嗎?」帥昭民反問。

  「我愛你。」騰蛇豐潤的唇微微揚動,回答的聲音很輕但是跟三年前比起來,簡直就是改邪歸正的小木偶。

  「你花了多久才發現你愛我?又花了多久才確實的愛上我?」

  騰蛇蹙了下眉,不以為然地撇撇唇。「這有什麼關係?」

  「加起來大概一年吧!而且還是因為我逼你。」也對著他撇撇唇,這種事情帥昭民一輩子不會忘,他吃提拉米蘇胖了三公斤。

  「我愛你,不夠嗎?」騰蛇隱隱帶著點煩躁,將他摟緊。

  「不是,你當然要愛我,可是孩子呢?他們是朱雀的孩子,你打算花多久?你自己花了多久在追求親情,然後呢?我不想養出兩條小蛇。」

  「那不一樣。」騰蛇平淡地應道,啄吻著他的頰側。「你跟昭安很好,你跟孩子們也會很好。」

  「你呢?騰蛇‧布列尼,你不會以為小孩子只有我去關愛就夠了,你除了希望你母親看你,難道從不希望你父親也愛你?是誰在父親過世那天勾引他老爸暗戀的人上床的?」

  「誰呢?」騰蛇悶笑了聲,鬆開了手臂。「現在是昭民叔叔的教育時間?」

  幹!這幼稚的傢伙果然又來了。

  「不是,我只是要告訴你,我很喜歡安德魯跟安迪,也不會是那種感情用是分不清楚爸爸小孩是不同個體的蠢蛋,而且我也不打算隱瞞他們關於朱雀的事情。」乾脆的環住騰蛇的頸子把那張開始惡行惡狀的臉拉近自己,確定這傢伙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喔。」直到唇被帥昭民吻了下,騰蛇才又回抱了他。「我對你的教育方針沒有異議,你同意領養孩子了?」

  「我不同意。」帥昭民對著他一笑,張口在他唇角咬了一下。「在你搞清楚我的意思之前,別想要我同意,你只有七天。」

  「昭民叔叔,大人真是骯髒啊!」騰蛇垂下眼,看起來就是個自我中心的死小鬼。

  「骯髒的大人也都是從純真的孩子長大的。」又親了他一下,帥昭民滑下他的腿,騰蛇動了下手臂,最後並沒有挽留。

  拍拍那顆賭氣的頭,帥昭民離開廚房打算去可愛的雙胞胎身邊呼吸清新的空氣。

  「理查叔叔?」一看到他,安德魯立刻從沙發上跳下來,粉嫩的小臉帶有一點緊張,白中透紅的,碧綠色大眼不安地轉動。

  安迪則還沉浸在故事書裡,只有小腦袋晃動了下,栗子色的蓬鬆髮絲像是棉花糖一樣,微微的擋住了點潤嫩的小臉。

  幹!帥昭民覺得心臟被揪起來了,這時候萬一死掉絕對死而無憾呀!

  「走吧,叔叔帶你們去洗澡。」溫泉泡起澡來很舒服,兩個孩子應該會喜歡。

  這時候兩雙碧綠色的眸互看了眼,才帶點膽怯地看著他,安迪依依不捨地闔上故事書,躲到了哥哥身邊。

  「我、我們自己洗就可以了。」安德魯細細的這麼說。

  自己洗?看著兩個五歲的小娃娃,在想想浴室裡的擺飾......磁磚跟大理石,絕對不適合放任孩子自己亂來,太危險了。

  「不行,你們還小。」於是他一口回絕。

  然後......帥昭民承認自己被嚇到了,那兩雙碧綠色的眸瞬間染上慌張的淚水,眼眶鼻子都紅了。


  不過就是洗澡......絕對有問題,肯定跟騰蛇非領養兩個小孩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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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防爆

沒有做完整套啦XD

 

 


  時間其實才下午三點,小孩子雖然早睡,但是也沒有早到這種地步。儘管想反駁騰蛇,但想到男人現在的心情,還有越來越幼稚的舉動,帥昭民還是選擇閉嘴。

  不過才第一天,萬一領養了之後,可是有幾十年呢!

  雙胞胎倒是沒有什麼異議,乖乖地拿起馬克杯將牛奶跟熱可可喝完,小嘴邊沾了一圈痕跡,很自然地就要用小手去抹,帥昭民連忙抽出衛生紙,先抓住了安迪的手抹掉奶痕,再移到安德魯身邊擦掉可可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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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過幾對雙胞胎,但像眼前兩個孩子一樣的,帥昭民到是沒有見識過。

  在他的印象哩,雙胞胎很多感情普通,不能說不好也不能說好,就算感情非常好的,也會特意不跟對方做一樣的打扮。至少他沒有遇過會故意做一樣打扮的雙胞胎,也許只是他孤陋寡聞......

  安德魯跟安迪似乎是有意識地做一樣的動作,像鏡子一般。

  在餐廳裡頭,白色的木頭餐桌是他的風格,穩重中帶點隱約的奢華,非常寬敞,以兩個人小家庭來說,簡直寬敞到異常的地步......沒辦法,因為有某條蛇,他媽的身體上就標示著「飽暖思淫慾」幾個字。

  靠,他也真他媽的太寵騰蛇了,床不夠用還老是用到桌子上,以後有小孩絕對不能再發生這種事!

  一盤杏仁脆片跟一籃法蘭酥,加上騰蛇喜歡的卡布奇諾、他的紅茶、還有替兩個孩子準備的飲料,其實也才放了餐桌的一角,四個人可以坐得很寬鬆。

  騰蛇很理所當然在帥昭民身邊坐下,長手比呼吸還自然地往他肩上摟,一時不察加上習慣成自然,帥昭民也往騰蛇的方向靠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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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對非常漂亮的雙胞胎,帥昭民第一眼立刻冒出這個想法。除此之外大概也沒有別的感覺吧,無論誰看到都只能讚嘆「好漂亮」。

  與朱雀並不是那麼相似的雙胞胎,偏偏就是那雙眼眸徹徹底底的遺傳了朱雀,眼尾嬌媚的微揚,有一顆小小的痣在眼角,像淚滴一般。

  只不過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略為蒼白的肌膚上小小的黑痣異常明顯。

  聽說,左邊有痣的是哥哥,同時也是左撇子,右邊的則是弟弟。兩個孩子都有雙貓兒般的碧綠色眼睛,頭髮的顏色是輕柔蓬鬆的栗子色,應該是母親那邊的遺傳。

  好,鑑賞結束。

  帥昭民抱著手臂,面無表情地靠著客廳與走廊間隔的拉門。靠,一整個就像是童話裡的後母!

  兩個雙胞胎顯然也這樣感覺,小小的手緊握在一起,緊張地仰頭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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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帥昭民其實不太會去計畫自己的人生,他是很順勢而為的。比如說,去美國讀書,只是因為那幾年父母剛好回台灣,在爭奪妹妹的所有權失敗後,他扮賭氣的申請了美國的大學。

  會一住住了十多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雖然他想過要當律師,卻沒有打算在美國讀法學院的。他的第一理想其實是德國,感覺上用德文罵人非常有利而且夠冷靜,他非常喜歡這種感覺。

  然而,因為妹妹的關係,他選擇了留在美國,甚至連就業都在美國,包括連另一半都是在美國遇到的。

  即便那一開始是災難。

  好吧,現在可能也是七成的災難三成的幸福,反正無所謂,他年紀大願意多包容。

  也許正因為他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因此他的戀愛也非常的「隨遇而安」,不曾特別花心思去維持,也不曾特別為了哪一任情人患得患失,對他來說肉慾是比較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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