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非常非常非常的下流!

但是我沒有辦法不寫>//////<

請小心~

 

 

   帥昭民與騰蛇‧布列尼,神情極度疲憊的躺在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板上,以一種不知該說是非常愚蠢,或者是說非常難以啟齒的姿勢。

   他們的額頭上還有未乾透的汗水,覆蓋在先前汗水所留下的黏膩上,有一些從鼻梁往下滾,最後從鼻尖低落在地板上。

   「現在幾點了?」騰蛇的聲音還有點沙啞。

   「不知道。」帥昭民深吸口氣,把自己從地上撐高了五公分後,發出短促的抽氣,憤怒又無力的倒回原位。「我聽到鳥叫聲了。」

   這個地點是廚房,有幾面採光良好的窗子。但他們習慣睡前把百葉窗放下,從大理石地板上,他們無法分辨外面是不是已經出現晨光……當然,也可能因為他們的睫毛被汗水黏在一起,導致視線範圍有限。

   「孩子們……」難得騰蛇不張口亂咬人,但出口的話讓帥昭民一抖。「我們該怎麼對他們解釋?」沙啞的聲音終於還是染上了帶著疲倦的幸災樂禍,帥昭民用盡所有的力氣對他翻白眼。

   兩個大男人,毫無辦法的倒在廚房的大理石地板上,冰涼的石塊已經被他們的體溫熨得發燙。

   這個困境到底是如何發生的?帥昭民難堪憤怒中帶著一種無奈的好笑,自暴自棄的完全攤在地上,不在試圖做任何掙扎。

   當然,他也不想看滾落在地板上的白蘆筍、小黃瓜或任何菌菇類的東西,奶油、橄欖油、茶水東一塊西一塊的汙漬,在時間的推進中散發出濃重的氣味,他把臉正面頂在大理石上,發出屆於呻吟與笑聲之間的哼哼。

   「你負責解釋……就當我已經死掉了……」

   騰蛇回了一個哼笑,接著用相同的姿勢面對大裡石:「可憐的孩子們,他們變成孤兒了,你怎麼忍心。」

   「你還活著不是嗎?」

   「不,我死了。」

   好吧,他們都死了。

   到底,事態為什麼會失控到這個地步?帥昭民聽著窗外越來越熱絡的鳥鳴聲,再一次問自己:到底,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麼樣子?

   這一切,得要回溯到一週前了。

 

※※※

 

   難得沒有工作的午後,帥昭民回到家的時候才下午一點。雙胞胎的書包規矩的放在玄關處的矮櫃上,旁邊留著一張紙條寫著:「給爸爸、騰蛇叔叔:我們和希拉里、麥可跟喬喬一起去踢球,四點回家。XXX

   字條上寫的是中文,從字體看來是安迪寫的,筆鋒的轉折處都是可愛的圓形,還有點歪歪扭扭的。帥昭民拿起字條看了好一會兒,在雙胞胎的親吻上留下自己的吻後,放回原位。

   趁著電腦開啟的空檔,他繞到廚房去翻出保溫杯,倒滿了冰箱裡騰蛇煮的冰麥茶。

   今年夏天有點讓人不舒服,南義的天氣跟台灣很像但沒那麼難以忍受,去年夏天他帶雙胞胎回台灣過暑假,從此決定510月之間絕對不踏上台灣的領土範圍裡,無論濕度跟熱度都讓帥昭民受不了,雙胞胎則中暑了。

   數週前,天氣開始直線攀爬後,冰箱裡就出現了永遠不缺貨的果汁、啤酒、麥茶之類的飲料,帥昭民知道是騰蛇準備的,但這個彆扭的男人接受不了坦白的感謝,彷彿被人稱讚體貼之後,就會像人魚公主那樣變成泡沫消失掉。

   該怎麼拐彎抹角的表達一下感謝呢?帥昭民含著一口冰茶,在走回書房的路上還正思考著。

   真是麻煩透了,他到底為什麼想不開愛上這個性格扭曲的傢伙?回想當年,從沒有一任情人會讓他願意費這麼多心思,工作之外能有榮幸讓他動用到腦力的事情只家人及好友。

   好吧,嚴格來說,騰蛇是他的「家人」。

   電腦已經開了,自動連上線的聊天軟體正閃爍著要求視訊通話的通知,帥昭民坐下後發現是妹妹傳來的訊息,立刻把騰蛇忘在腦後了。

   『大哥。』螢幕上出現了一張小女人清秀帶笑的臉龐,輕柔的聲音通過喇叭仍然讓人舒服。

   「昭安。」他揮手。

   昭安發出愉悅的笑聲,也對他揮揮手。『心情很好嗎?我剛剛聽到你在哼歌。』

   哼歌?他才沒有。

   「沒有好到哼歌的地步,你聽錯了。」抓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麥茶,他才不會想著騰蛇哼歌。「最近好嗎?」

   『很好,就是太久沒看到你的臉,想你了。』帥昭安沒告訴哥哥,他的耳朵現在是紅色的。

   「最近太忙了,夏天一到,想離婚的人跟蚊子一樣多得煩人。」厭煩的撇撇唇,他雖然沒有什麼人生規畫,可是成為一個離婚律師可從來不是他打算做的事情。

   他寧可接離不成婚互相毆打對方的案子,那至少很有趣,他可以在心裡因為雙方臉上的瘀青感到愉快。

   帥昭安給了他一個同情安慰的眼神,然後……帥昭民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不能理解像他這樣在法庭上打滾,可以用口才吊死敵人的律師,為什麼總是會在不知不覺間,把很多事情自動告訴妹妹──將他苦於如何拐彎抹角感謝騰蛇的困擾,對妹妹全盤托出了。

   再然後,帥昭民更不能理解,為什麼妹妹會丟了一個關於除毛劑引發的慘案給他看。也許,是想逗他開心吧!他確實很開心,大笑到差點打翻麥茶,抱著肚子趴在書桌上一抖一抖。

   他也對「同性戀的雪人」非常感興趣。

   『這是個有趣的禮物不是嗎?』

   是嗎?帥昭民揉了揉笑酸的下巴,又把那篇文章看了一回。

   「除毛劑?」他當然不會問妹妹是否要他使用,他身上的毛髮以男人來說已經夠不茂密了,他是有點不滿,但反正騰蛇喜歡。

   『騰蛇有修毛的習慣不是嗎?』

   「是有,他最近把毛修的跟樹籬笆一樣,怎麼不乾脆修成菱形算了。」電腦那端帥昭安一時沒忍住,噗嗤的噴笑了好大一聲。「我應該要送他這瓶除毛劑嗎?為了什麼?把我家廚房的地板弄髒?」

   『不不,我只是想說,多點情趣?』帥昭安笑得眼淚直流,仍然試圖一臉正經的看著哥哥。

   「騰蛇根本就是情趣災難。」輕嘖,帥昭民懷疑妹妹只是想逗弄他。「而且,他對自己的『毛』非常有堅持。」

   帥昭安做了個請繼續的手勢,拿著衛生紙擦眼淚。

   「他不喜歡我碰他的『毛』,連做愛的時候都不喜歡。」小菊花都舔過了,毛到底有什麼了不起?帥昭民實在無法理解。

   『但是大哥,』帥昭安喘了幾口氣,才終於把笑壓下去。『我們身上很多地方都有毛,也許可以不要找這麼危險的地方?』

   「嗯哼。」

   『我只是覺得有趣,你不要放在心上。或許,你可以嘗試別的情趣?我知道你向來直接進入重點。』

   「快感是最好的情趣。」他用這句話回應,妹妹無奈的白他一眼。

   又聊了快三十分鐘後,兄妹倆才不捨的道別。也許,今年聖誕假期他該回台灣去看看妹妹跟兩個可愛的小外甥。

   帥昭民又將那篇文章看了一回,接著打開網頁搜尋關鍵字後,下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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